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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那晚從醉香居回來後有沒有給您打過電話?”
“誰?”
這就是他給我的回答。
我說:“莫大教授啊,您就甭裝蒜了,我說的就是肖囈語啊!”
莫老低了一下頭,他說:“不管她了,沒有閒心!”
我衷心地對莫老講:“您知道嗎,以前一直追她的秦之回武漢工作了。”
莫老猶豫了一下,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徑直朝求真樓的教研室走去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感到一陣迷茫,但是我隨即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放到我的位置上考慮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叔叔,早點回來,南京天氣最近不好,多雨!”他沒有回頭,好像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步伐很快,迅速消失在風裡面了。
莫老的心痛了嗎?
這個夜晚,我總結近段時間以來的事情時,感覺到自己似乎在黑暗裡面探險,那小夜曲也不禁讓我想起了16世紀中後期西班牙詩人SanJuandelaCruz的《心靈的黑夜》中的片段:在一個漆黑的夜晚,
心中燃燒著愛情。
呵,我悄悄地離開
寧靜的住宅,
這是多麼幸運!
世界一片漆黑,
寂靜在四處蔓延,
我喬裝打扮,
離開了寧靜的住宅。
這是多麼幸運!
在這幸運的夜晚,
沒有人看見我的蹤影。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惟有熱戀的心
牽著我的腳根。
愛情的火焰
賽過正午的陽光,
她照耀著我,
讓我來到渴望的地方,
他在那裡把我等候。對於莫老的沒有言語,我真的從內心感到憐惜,有時候他會靜靜地離開,他寧願不相信肖囈語喜歡自己這個事實,比如去南京,也許他的心裡有過變態式的自慰,是一種心理的自我安慰,也許他可以暫時躲避這個事實,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叔叔,早點回來,南京天氣最近不好,多雨!”
我仍舊想著這句沒有回應的話。
知識分子的自我安慰從一開始就有做繭的成分,保護自己是與生俱來的天性,我看見了一個花瓶在無聲無息的世界裡面破碎,感情的痕跡就像蜿蜒的裂痕一樣佈滿周身,同時在暗暗的洪流裡面湧動著青春的力量。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5
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時,我正在食堂裡吃飯,剛塞進嘴裡的魚香肉絲還沒有完全嚼爛。我翻開蓋子直接對他說:“爸爸,我知道你又想我了!”
爸爸只是嘆氣,他慢慢地說:“你啊,真讓我操心,你最近還有沒有錢花啊?”
我知道了爸爸的意思,但是我突然就不能表達自己的思維,我不知道別的學生是否是如此的,但是我經常會這樣:我缺錢時會主動向家裡人要的,但是如果在一個節骨眼上我沒有錢的時候,爸爸打電話來我是不會提沒有錢的事情的,我寧願忍受幾天的煎熬,我可以每天只吃三個饅頭不加任何飯菜也不會的,然後就是我主動打電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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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愛情是多麼毀人(7)
“有啊,爸爸,你自己反而應該保重啊!”我說。
“哎!一把歲數的人了,沒有什麼要保重的東西,你沒有事情我就是保重了!”
“那麼,媽媽還好嗎?”
爸爸講:“你媽媽好啊,為她操的心比我為你操的心少,你應該知道。”他講這話時的聲音很沉重,似乎喉嚨裡充滿了鉛,我簡直不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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