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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休息廳很大,大多數專家學者都不是為了食物,而是為了認識和交流,握手寒暄或者對某一問題展開短暫的討論。
我對晨晨姐說,果然我不是搞學術的材料。
晨晨姐鄙夷我,你既不想進證券進銀行,又不想搞學術,你到底想幹嘛,到底能幹嘛。
唉,我也不知道。
她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澄,等等姐姐,姐姐去拿兩個荔枝回來。
徒留我一個人拿著一杯咖啡站在角落裡發呆。
(四)
咖啡很暖,我的手卻很冷。
剛才遠遠一看,沒有找到晨晨姐,卻看到了他。
我又出現了幻覺……閉上眼睛,然後迅速睜開。
剛才的位置,一群教授相互握手,彼此介紹,那裡面卻再沒有我熟悉的身影。
“看什麼呢?那麼專注。”不知什麼時候,晨晨姐回到我身邊,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順著我的眼神望過去,皺皺眉頭。
“沒有,沒什麼。”我扯出一絲苦笑,怎麼會呢。整整五年了,都沒有遇到過。
(五)
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
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涯各方。
——張嘉佳《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一)
臺上的主持人:“非常榮幸地,由我介紹下一位專家來賓,何致遠先生。何致遠先生曾擔任美國著名M投行亞洲投資部聯席主管,現為R全球合夥人及亞太區總裁,併兼任英國C院證券投資學教授。”
有請何致遠先生……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心臟的硬殼瞬間破碎,一陣鈍痛,眼淚便蒙上了眼睛。
已經五年了,五年,彷彿夢一樣。
我又一次遇到他。
2014年,二十四歲的我,坐在人群中,像五年前的自己,眼眸一刻也不曾從他的身上移開。所有的光線全部彙集在他一個人那裡,周圍的一切變得黯淡。
他瀟灑地走上主席臺,輕輕調高一點話筒,手上並無任何文案,就這樣開始了報告。
(二)
他瘦了,黑色的西裝和深藍色的領帶顯得那一張英俊的面龐愈發清冷。但身材依舊頎長挺拔,眼神銳利,好似他眼前的世界盡在掌握之中,居高臨下,洞悉萬物,無比驕傲。深沉的聲音如同山谷鐘鳴,縈繞在心頭,撩撥著心緒,久久無法平息。
短短的半個小時,卻像是一個世紀,我的心絞在一起,卻又不願漏聽任何一個字眼,這一次與他相逢的機會足足等待了五年的時光,此時,痛苦抵不過不捨。我寧願痛苦,也不捨得離開。
手緊緊地握著,過往的時光如同電影默片在腦海中回放,一幕幕清晰如昨日。
他站在那裡,彷彿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他講,我姓何,一瞬間,那瀟灑而凌厲的字型伴著有力的書寫洞穿心房,從此便揮之不去,就像一個不可抗拒的魔咒鐫刻在心上。
我用力地咬著嘴唇,讓自己冷靜,但眼睛裡的那一層水霧卻散不去,一遍一遍地拭去,一遍一遍地溼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會議廳走出來的。我站在賓館的玻璃門前,陽光刺眼,周圍的一切都有了春天的溫暖味道,而我的世界卻像是冬末。
2010年伊始的那個寒冬,萬物蕭條,我一邊哭泣一邊尋找回宿舍的路,只是淚眼婆娑,幾近迷途。那一天,我與他分別,此後便好似天涯各方。
不知過了多久,晨晨姐從我身後走近,拍拍我的肩膀,問道,小澄,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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