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又無力。
白色的帷幔內,喬心蓉睜著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外間圍著滿滿虛情假意的人,一句一句地寬慰飄到她耳邊,換不來丁點回應。大夫人跌跌撞撞地撲到床前,一見她便痛哭失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喬心蓉的眼睛終於紅了,卻遲遲沒有淚,像是早已經在那王府將所有的淚都流光,喬伯嵐拉著大夫人微微搖了搖頭,大夫人捂著嘴趴在床邊,眼淚無聲地落到床幔上。
這副情景,不免讓人唏噓。
卻偏偏有人鐵石心腸。
喬文武抓著床稜抓到雙手血紅,紅著眼睛四處尋找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宮玉,然而沒有,宮玉在院門口得知喬心蓉沒死之後,便不知去了哪裡,所有人哪怕是做做樣子都進來走了個過場,只有他,喬心蓉最親近之人,竟是連虛情假意惺惺作態都省了!
環視一週,喬文武眼眸一閃,透過門扉定定望著外面兩道驚鴻而過的身影,一道纖巧一道偉岸,只一閃便消失在了重重假山之後。一絲血紅的怒意飛速匯聚,他驟然向外衝去。
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臂。
喬青垂著眼簾,倚著門框邪肆而風流:“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衝動的脾氣。”
喬文武一把揮開,紅著眼低吼:“你知道什麼!”
“那你告訴我,你要去幹什麼……”喬青笑吟吟一挑眉,喬雲雙等女眷還圍在床前寬慰著,男子因為避嫌大多都已經離開,這個房間門側的位置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輕輕一瞥那兩片衣角,復又看著他,那帶著點不屑帶著點包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放縱的孩子:“壞人好事猶如殺人父母……”
“你胡說!”
“我胡說?”她歪著頭,笑得那麼無辜:“那就當我胡說好了。”
那一臉的“既然你要去看,那就去看”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讓喬文武猛然倒退一步。那座假山群是心蓉出嫁之前爺爺專門花巨資為她堆砌的,可惜這讓全府人歆羨的榮耀她卻並未去玩賞過幾次。而那兩片衣角出現在那裡,此時看來竟是那麼的諷刺,諷刺得他眼角都快要滴出血來。
偏偏這個時候,喬青還不放過他:“你想去問什麼?”
喬文武不說話,喬青也不在意,輕飄飄的嗓音像是魔咒:“為何你好好的妹妹披紅戴花的嫁過去,回來時卻是這樣的結果?為何她芳華正茂本該笑容滿溢,卻是一副行將就木將要步入黃泉的殘軀?為何眼看著變成了這樣,那個罪魁禍首卻不曾上心悔悟分毫?為何你心心念唸的女人……”
喬文武霍然轉頭。
喬青聳聳肩,瞳孔深處有金芒一閃而過,犀利得讓人無所遁形:“或者,為何喬心蓉人還沒死,喬府已經安排了頂替的人選?”
喬文武再退一步。
喬青上前一步,輕輕探頭在他耳際,一字一頓,語調悠遠而漫長:“你該問的,是他麼?”
喬文武第三次後退。
直到和她拉開了安全範圍,是的,安全,喬文武說不清此刻的感覺,他衝動,卻不傻,只覺這少年離著他越近,他就越危險,彷彿被她這麼淺笑盈盈的引導著,將走入一種讓他想都不敢想的境地。前方是什麼,萬劫不復還是重獲新生?他不知道。他卻有預感,那是讓他與之前二十餘年的成長和教育相悖離的一步。
他緊緊盯著眼前的喬青。
喬青卻淡淡笑了開,眉梢一揚,在他警惕又緊張的視線中轉過身去,悠然走出了房間。
整個過程一語不發。
候在門口的非杏跟上來:“公子,就這樣麼?”
“有的事,需要循序漸進。”今日這一趟倒是沒白來,她回頭掃過喬心蓉的院子,遠遠地依稀可見房間內,喬文武怔怔地站著,喬雲雙站在床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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