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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
窗前樹蔭中寒光驟現!
陰雲疊疊中看不清的冷月剎那化為刀鋒一利,長電般的驚光,直襲喬延榮心口而來!
身著夜行衣的刺客持劍如隼,一片漆黑中那雙黑瞋瞋的眼亮得肆無忌憚,如同她手中鋒刃光芒乍現。喬延榮恍然中一擋,只覺這眼睛似曾相識,瞳孔中一點幽光如金……
就這一恍惚的功夫,劍尖偏轉,一道血痕綻開在他蒼老的手背。
同一時間,來人一擊不成飛速後退。
“想跑?!”
一揮袖,玄氣如淵洶湧朝逃逸之人逼去,眼見一擊必中,她在半空擰轉身子避過這後心處的殺招,肩頭瞬間傳來絲劇痛!一股血柱噴薄而出,她咬牙一騰,整個人消失在喬府的夜色中。
“來人,追!”
喬福大喝一聲,迅速上前為喬延榮止血。手背處的血痕極長極深,沿著虎口一直劃到手腕,猙獰翻出了紅肉。喬延榮定定站著,任喬福給他上了藥,凝目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劃過抹深思……
慌亂趕來的侍衛齊齊追擊而去,一時本就忙碌的喬府更添凌亂。
唯有一個地方,寂靜破落如初。
九公子偏僻的院落裡,一道黑影落下,捂著肩頭一個趔趄倚上棵樹幹。無紫非杏慌忙衝出來,先是一驚,隨即對上那雙她們跟隨了十年之久的眼睛,立即衝上前來:“公子!”
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黑布,舒展的眉,漆黑的眼,秀挺的鼻,豐潤的唇,正是喬青!
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位,本就白皙如玉的膚色蒼白如紙,喬青靠上非杏的肩頭,吞下無紫遞到嘴邊的傷藥,調動體內玄氣靜靜調息著。無紫非杏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隨著時間緩緩過去,天色漸漸亮起,緊緊盯著她的眼眶裡開始有眼淚打轉。
“禍害遺千年,爺還死不了。”
標準的喬青式調侃,帶著點虛弱在兩人耳邊懶洋洋響起。喬青睜開眼,蒼白的面色恢復了點紅潤,先前她曾潛入了玄雲宗在盛京的分宗一趟,趁那韓太后的姦夫沉睡猝不及防給了他肩頭一掌,之後才來的喬家比照這傷勢引喬延榮出手。這一切本就是故意為之,又早早知道了喬延榮深不可測,自然來之前便吞下了大把的療傷藥。
這會兒調息之後便好了些。
見她真的無恙了,無紫“哇”一聲哭出來,想揍她又不敢,扭著頭採取冷暴力不合作態度。
喬青伸手揉亂了她的髮髻,笑眯眯道:“呦,跟爺耍性子呢?”
無紫瞪著紅紅的眼睛,眼淚一行一行往下掉,這十年來,何曾見無所不能的公子受過這麼重的傷?非杏卻是驚呼一聲,猛然站起來,變戲法一樣在身上摸出十幾瓶藥膏,找出其中一瓶抓著喬青的手背就抹上去:“公子,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真把自己當男……”
話音說到一半,感受到喬青陰絲絲的眼風,又咽了回去。
一個爆慄賞在非杏腦門上:“當什麼?老子純爺們——嘶,輕點啊死丫頭!”
喬青笑罵著,不同於往日的邪氣,手背上和喬延榮一模一樣的血痕,便是方才在玄雲宗被那長老所傷,方才她故意將這隻手藏起,沒被發現了端倪,這會兒藥膏的冰涼滲著傷痕入體,看著兩個真心心疼她的丫頭,這冰涼順著四肢百骸遊走心間,反倒暖意融融。
忽然,喬青瞪著自己越來越沉彷彿堆積了一斤藥膏的手背,茫然問:“你用的是……”
“哦,這個啊?”非杏搖了搖手中的空藥瓶,一揚,丟掉。在藥瓶咕嚕嚕嚕滾的聲音中,和無紫同時朝她微微一笑。
喬青緊張。
“就是公子從前年便開始研製足足尋找了七七四十九種珍稀藥草熬製了九九八十一天每天眼巴巴看著它出爐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