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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業成雖然不想見到江家的人,但是卻也不想自己家人去犯罪,但是江涸卻直直地站在原地不閃不避,額頭上被陸良貴手中的笤帚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鮮血流淌而下,當事人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隔壁的幾個村民紛紛探頭隔著院子圍觀,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向老實和藹的陸老頭居然在打人,還有這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到底是誰!
“當年的確是我對不起陸業成,也對不起你們陸家!”江涸固執地站在陸良貴的身前,因為疼痛聲音有些顫抖,“該坐牢的人是我!不是業成,我一直不敢來見你們——我沒想到……”
他沒有想過陸業成過得這麼艱苦,也沒想過自己家人一直在欺騙他,這些話卻是不想說出口,他不想找任何的藉口。
“馬後炮我見得多了,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過了十五年,你才來說抱歉,隨隨便便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我兒子受得苦嗎!”陸良貴氣不打一處來,舉起笤帚想再抽兩下。
“夠了!”陸業成突然一聲厲喝,“別再說了!”
然後陸業成丟下他們,直接進屋去了。
經過這麼一鬧,陸循總算是弄明白這件事情的原委。
二十年前,陸業成考上了省內知名醫科大學,成為村裡第一個大學生。
陸業成年輕的時候做事認真可靠,為人老實,被自己的導師介紹給一個博士醫師當徒弟,他遇上意氣風發的師兄江涸,兩個人成為很鐵的朋友,江涸的家世顯赫人脈廣,畢業後用了關係把陸業成帶進市醫院實習,後來沒想到卻在一場手術中用錯了藥,導致當時手術的患者意外身亡。
那場手術由江涸主刀,陸業成輔助,江涸堅信自己用藥絕對沒有任何差錯,陸業成也相信自己的師兄謹慎可靠,絕對不會犯這低階的錯誤。但是他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到底是誰換了藥,後來患者家人答應私了,談好賠款後居然變卦,以江涸和患者的兒子有私人恩怨在手術時公報私仇,導致患者手術後身亡的理由把他告上了法院。
“當時我太年輕氣盛,下了庭後跟變卦的家屬起了衝突,被人暗地裡拍了照片,才知道那個家屬是被人收買了,對方跟我們江家有世仇,想要借用這件事情的輿論壓力和手裡的照片讓我家老爺子下馬。”
江涸坐在窗臺邊上,眼底滿是後悔之意,要是當時他沒有那麼衝動,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後來的地步。
陸循嘴唇動了動,心道原來這現代的權勢鬥爭與古代相比並無差別,他上輩子活了三十多年,見過許多人亦是為了自己的權力與財富不惜出賣良心拋妻棄子。
“這是你家的破事,憑什麼我兒子要背黑鍋!”陸良貴見他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重點上,十分不耐煩的拍著桌子打斷他的話。
……
第8章 往事
陸業成神色複雜地看著江涸,他對這個師兄一直都是敬愛有加,江涸出身顯赫卻從不仗勢欺人,除了開始認識的捉弄了他幾次後,後來知道他生活拮据又不願受人施捨,給他介紹了很多兼職,畢業後還用關係把他弄進省城的醫院上班。
直到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他一直在為江涸找證據,想要證明他的清白,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卻成了江涸的替罪羔羊,他在冰冷的牢房中痛哭喊冤卻沒有人受理,原本所有指向江涸的證據,如今卻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最讓人絕望的是,從他被捕入獄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江涸,他最敬佩最感激的師兄人間蒸發了……
江臨淮隱約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那時候他才三四歲,根本記不清發生當年具體的情況,只是記得他本來每日都能見面的三叔,突然就消失了,然後他跑去問他母親,母親卻說,三叔去國外唸書了。
江涸眼中閃過一絲憤然與悔恨,愧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