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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一掀壽眉,問道:“原來施主也識得‘天地同壽’?”
青年斂眉拱手道:“呵呵!晚輩冒昧,不過是湊巧而已。”
“當時這招‘天地同壽’一出,那四個人抵受不住,一齊後退,狗賊距淨一師伯最近,首當其衝,就是想躲也躲不開。只見他的那張俊臉立時白得像個死人。眼看他馬上就會遭報應,猛然,他大喊:‘淨一法師饒命,小的不要那物事了。’緊跟著‘撲通’一聲,跪倒地下。這時淨一師伯的雙掌已要擊到他的腦門了。一聽他這聲喊,那迅疾如風、凌厲似電的一掌竟然硬生生地停在了他的頭頂上。”
“淨一師伯連連咳嗽,口中鮮血湧出,顯然,為了把這天下無雙的一掌硬撤回來,他已重傷了自己。可就在這時,在那月色下,老衲看得一清二楚,忽然,一道白光一閃,老衲正納悶,好好的天氣,怎麼會有閃電時,老衲……老衲……”說到此,法空面色鐵青,嘴唇顫抖,清明澄靜的眼中已有淚光閃動。眾人被他這神色所懾,均覺後背一陣發冷。
晏天良輕咳一聲,將一盞清茶端與他,輕聲道:“大師,您先喝口茶。”
法空輕擺手,接著道:“謝謝晏檀越,老衲沒事。不過那夜老衲所見的那一幕太過悽慘,太……太過殘忍,而且,也實在是太過卑劣陰險了。是以即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現下回想起來,心裡仍……唉!當時,老衲只見狗賊居然把他的劍從淨一師劍突正中,自下而上,都刺進去了,只……只有半從淨一師伯的肩胛處透出來。那一截鮮血淋漓的劍尖。讓老衲當時就癱軟了。唉,那種場景,老衲一生別說是見,就是連想也是從沒想過的。”
“狗賊一劍得手,兩腿一蹬,就要後退。他這一蹬使足了全力,真正比風都還要快,哪料得到淨一師伯比他更快,起手一拿,老衲根本沒瞧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淨一師伯已扣住了他的雙手手腕。他嚇傻了,不知道掙動,只是跪在那兒,抬頭,呆呆地看著淨一師伯。淨一師伯嘴一張,一口血全噴在他那張死人臉上:‘好……好……’話沒說完,只聽‘哧哧’兩聲,竟是……竟是兩個黑衣人撲上來,一左一右,又把兩柄劍,扎……扎進了淨一師伯的胸口。”
“砰”的一聲大響,眾人無不一驚,一看,卻是那俊朗青年悲恨莫名,將坐著的紫檀木椅的扶手硬生生地按塌了。晏天良心思:便是自己四十多年的內功修為,也遠不及他。
法空又流淚道:“淨一師伯一聲大吼,雙臂一振,狗賊就成了個斷線的風箏,忽悠悠飛出去七八丈遠,而那兩柄劍,卻都握在了淨一師伯手中。他看了看那兩個已嚇成了一攤泥的黑衣人,老衲只當他要殺死這兩個惡人,但他卻只是長嘆一聲,雙手一揮,兩柄長劍就都插進了他身旁一塊堅硬的巨石中,直沒至柄。隨即他盤膝跌坐地上,雙手合十,閤眼,艱難地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便再沒了聲息。”
“狗賊像條斷了脊樑骨的癩皮狗,半天都不動彈,不知過了多久,才連滾帶爬地到了淨一師伯跟前,抖著手一試淨一師伯的呼吸,隨即‘嘿嘿’地笑了,可那笑聲老衲聽著倒更像是鬼哭。‘賊禿驢,老幫子,你到底還是栽在我遊凡鳳的手裡了。’他喝令那三個仍在發愣的手下搜查淨一師伯的身上,四人在淨一師伯身上一通亂翻,竟是什麼都沒找到。狗賊才回轉過來的臉色立刻又白了:‘糟了,糟了,原來物事真的是在那個小禿驢手裡,快追!’然後由手下人攙著,急急忙忙地往弘性師兄逃走的方向追下去了。”
“老衲見他們已走得不見人影,看淨一師伯的屍身被翻得一塌糊塗,心裡實在難受,於是就爬出去想為他整理一下,再為他念一遍《往生咒》。到了屍身邊,把他的雙手合攏在胸前,剛想為他理一理被撕爛的衣襟,突然,老衲的雙手被人抓住了。當時老衲這一驚真正非同小可,心裡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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