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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也不搭理她,對著段譽說道:“徒兒,你還不出來跟為師走,愣在那兒幹嘛?”
那老嫗臉闊而短,滿是皺紋,白眉下垂,見來者並不理睬自己,一雙眯成一條細縫的小眼中射出兇光殺氣,不住上下打量東方不敗。不等段譽回答東方不敗的問題,坐在下首的那老嫗喝道:“小姑娘,這等不識好歹!瑞婆婆親口跟你說話,算是瞧得起你小妮子了!你知道這位老婆婆是誰?當真有眼不識泰山。”這老嫗甚是肥胖,肚子凸出,便似有了七八個月身孕一般,頭髮花白,滿臉橫肉,說話聲音比尋常男子還粗了幾分,左右腰間各插兩柄闊刃短刀。
東方不敗還是不睬說話之人,只是語氣平和地對段譽說:“咱們走吧!”說完便轉身做出離去之狀。見到這番舉動,那胖老嫗大怒,霍地站起,大聲道:“哼哼,今天誰也別想走!”
這時一陣秋風吹過,夾雜著幾片落葉,剛好飛至東方不敗身前。就在此刻,她抓住時機,運起“東方萬化”中的“化葉為箭”,雙手一揮,擊在那些樹葉之上,將新練成的“北冥正氣”注入其中,只聽得“嘭嘭嘭”幾聲,那些落葉便如離弦的羽箭一般,破空而出,激射向站在對面牆頭上準備動手阻攔自己的七八個人。一時間,“哎喲”、“啊”、“噢”之聲此起彼伏,那幾個人全部從牆頭之上跌落了下來,在地上不住呻吟,顯是受了不輕的傷。
東方不敗頭也不回,背對著那兩個老嫗,還是平靜地說道:“我和我徒兒要走,二位攔得了嗎?”
那胖老嫗對著瑞婆婆使了一個眼色,彷彿是在說:“咱們好像是攔她不住。”那瑞婆婆隨即對著胖老嫗還了一眼,好似答道:“什麼‘好像’啊,咱們是肯定攔不住她的。”於是仰天打個哈哈,說道:“這位女俠武功卓絕,恕老身眼拙,看不出女俠的功夫路數是哪門哪派的,還請速帶令高足離去,老身還要與這小賤人了結一樁恩怨。”說著瞟了一眼中間椅上坐著的那個黑衣女子。
“不,我不走。”段譽終於找到機會插了一句。
東方不敗也終於轉過身來,狐疑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難以常理度之的徒兒,心道:“這小子又要發什麼瘋了?肯定又要給我找什麼麻煩。”
段譽接著道:“要走,我也要同這位姑娘一起走。”說著伸手指了指那黑衣女子。
那胖老嫗罵道:“cāo//你//奶//奶的!瑞婆婆給你臉你不要,就休怪我平婆婆把你的臉給削下來。”揮刀在他臉前一尺處虛劈兩下,呼呼風響。段譽只嚇得全是冷汗,一顆心怦怦亂跳,臉上卻硬裝洋洋自得。
瑞婆婆道:“你這小子油頭粉臉,是這小賤人的相好嗎?”說著向那黑衣女郎的背心一指。段譽道:“這位姑娘我生平從來沒見過。不過瑞婆婆哪,我勸你說話客氣些。你出口傷人,這位姑娘大人大量,不來跟你計較,你自己的人品可就不怎麼高明瞭。”瑞婆婆呸的一聲,道:“你這小子倒教訓我起來啦。你既跟這小賤人素不相識,幹嗎要帶她一起走……不對,是留下來陪她送死?”
段譽轉過語調,對著那姑娘彬彬有禮地道:“在下要報答她的借馬之德。”
他此言一出,廳上眾人的目光中全都流露出一份難以置信——這姑娘只是借了他一匹馬,他便要以性命想報,不是傻得可以,就是蠢得到家。
只聽那女郎緩緩地道:“借馬給你,是我衝著人家面子,用不著你來報答。你快跟你師父走吧!”她口中說話,臉孔仍然朝裡,並不轉頭,聲音輕柔動聽。
段譽道:“在下與鍾谷主騎了黑玫瑰,到無量山中去救了鍾姑娘和神農幫幫眾,還取了解藥,解了在下斷腸散之毒。如此一來,這黑玫瑰於鍾姑娘、神農幫幫眾和在下都有救命之恩,而它的主人便是姑娘你了,就是說姑娘對在下有救命之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