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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問：&ldo;不過什麼？&rdo;

秦公公看他一眼：&ldo;罷了，看在你逗得我這麼開心的份兒上，跟你提個醒：進了宮，不該多嘴的千萬別多嘴……你是去見皇上，可跟平常說話不同，宮裡頭也不是別的地方……你明白嗎？&rdo;

成祥想了想：&ldo;我好像有點明白。&rdo;

秦公公笑：&ldo;橫豎是好是壞，就看你自個兒的造化了。&rdo;

成祥問道：&ldo;公公，好是什麼，壞又是什麼？&rdo;

馬兒放慢了，拐過一個彎兒，秦公公道：&ldo;這京內的官員，哪個不想面聖？為的自然是高官厚祿了，照你的情形看，你若是得了皇上賞識……在京內立足了，將來平步青雲，不在話下，可壞的話……那就……&rdo;秦公公舉手在脖子上示意。

成祥眼睛一亮：&ldo;高官厚祿我可沒什麼興趣，那我要別的行不行？&rdo;

秦公公倒吸一口冷氣：&ldo;那你想要什麼？&rdo;

成祥想了想：&ldo;我想……我估摸著皇上不會答應。&rdo;

秦公公見他皺著眉，一臉為難，彷彿真的在思考此事，不由大笑，故意逗他：&ldo;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出來，我給你參詳參詳。&rdo;

成祥卻認真問道：&ldo;公公，那你知不知道，想要讓皇上給我一份很大的封賞，我該怎麼做才成呢？&rdo;

秦公公斂了笑，正色看他，隔了會兒，道：&ldo;這一來得看你要什麼……二來，你知道本朝最大的封賞是什麼嗎？&rdo;

成祥問道：&ldo;是什麼？&rdo;

秦公公道：&ldo;是開國之時，太宗賞給瞭解家先祖一個&l;一字並肩王&r;。&rdo;

封王，這的確是最大的封賞了，但要得到這樣的封賞，立下的卻是開國的功勞。

秦公公說完，就意味深長看了成祥一眼。

成祥翻著眼白想了會兒，疑惑地問：&ldo;封王……就是最大的了嗎？&rdo;

成祥不知道，對皇帝來說，&ldo;封王&rdo;跟&ldo;要小莊&rdo;之間，究竟哪個更大更重一些。

成祥這無心一問，卻讓秦公公身子猛地一歪，隨著馬兒顛簸，差點跌下馬來。

秦公公手忙腳亂趴在馬背上，低低念道了聲：&ldo;我的個小祖宗……&rdo;

秦公公打定主意，不能再跟成祥多話了，不然的話，在成祥惹禍上身之前，秦公公自個兒就先被他嚇死。

眼見著快要到皇宮了，成祥有點隱隱地激動，在樂水縣的時候，他常常左一個&ldo;皇帝老兒&rdo;，右一個&ldo;皇帝老兒&rdo;……後來見了小莊，聽小莊說起皇帝跟自個兒差不多大，才改了口收斂，如今真的要見皇帝了，卻不知皇帝究竟是何模樣？好不好說話？

正策馬而行，前頭來了一匹馬，大老遠兩人目光相對，成祥心道：&ldo;不會這麼巧吧……&rdo;一時低下頭，想要把臉藏進懷裡去。

而對面那人自然也看到了成祥，也看清了成祥身邊的秦公公，一張玉面，如十二月的初雪，又冷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