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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樓閣，新的街道，像是枯萎了很久的大樹， 在第一份雨露之後重新煥發出翠綠色生機。

林祁在這裡看見了老熟人。

成修明。

他在一群少年修士間，意氣風發， 手裡還提著剛獵來的野獸，談笑著走過街道。

林祁回想了一下當時自己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的懵逼，以及成修明無數次嫌棄的眼神，笑了一下， 指著他的背影道：&ldo;就剛剛過去的那個少年，我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救過他。&rdo;

殷問水抬眸，只是冷淡看了一眼， 然後說道：&ldo;你還真是善良。&rdo;

話語聽不出喜怒。

林祁翻了個白眼：&ldo;我要是不善良，當初就不會救你了。&rdo;

&ldo;也對，那你可不可以只對我一個人善良呢。&rdo;

林祁笑罵：&ldo;喂喂，過分了啊。&rdo;

殷問水：&ldo;這個要求就叫過分？&rdo;

還有更過分的呢。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對話再進行下去就要歪了。

林祁道：&ldo;你這樣是不行的呀。&rdo;

殷問水意味不明地笑一聲，沒在繼續。

穿過人群，風帶來一些話語。

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問著同樣的問題，講著同樣的故事。

傾天之禍依舊是迷，魔域的救贖又成了新的讓人費解的一點。

&ldo;當年傾天之禍發生的時候我還在閉關……&rdo;

年輕的修士在與道友笑說。

&ldo;那個時候啊，我剛從外狩獵回來。&rdo;

街尾的婦人笑出皺紋同徒弟講述。

&ldo;不過才推開門，就看到天地間風雲變色了。&rdo;

&ldo;山搖地動，把我活生生從修煉中驚醒。&rdo;

&ldo;我御劍飛回洞府，被一道深厚的劍意颳了下來。&rdo;

&ldo;天色是扭曲的，一個很大的洞，把光都吸了進去。&rdo;

&ldo;所有的光都被一個洞吸了進去。&rdo;

&ldo;地裂開了，所有的動物都到處躥，狂暴的風吹得人根本睜不開眼，排山倒海的氣勢壓迫下來，整個人動彈不得。等清醒過來可以動了，那個時候，世界已經沒有光了。&rdo;

&ldo;不過一眨眼，天就被劈開了。&rdo;

&ldo;就像做夢一樣。&rdo;

有老人有青年有孩童，聲音交錯，伴隨著風，竟然有一分溫柔。

當年噩夢般的記憶已經隨著千年的光陰淡去。

他們已經不想也無力再去追溯原由。

過去了的已經過去了。

當下光陰正好。

&ldo;也是一夜之間，就有了光。&rdo;

&ldo;惡靈谷開滿了婆娑花，滅絕了一千年的花，又重新出現了。&rdo;

&ldo;你去看過麼，紅艷艷的，還挺好看的。&rdo;

在這裡停留了一會兒。

林祁離開時，眉頭皺起，心裡感觸有點深。

殷問水沒說話，他在等林祁說什麼，只是等到的卻不是他以為的那些問題。

林祁說：&ldo;你的名字是以前的麼？&rdo;

殷問水難得臉上出現怔愣神情，三秒後恢復：&ldo;不是，以前的名字忘記了。長於殷墟，劍名問水，便取了這個名字。&rdo;

林祁哦了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