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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誤會雖解開,丁叮這個做師姐的還是對他百般愛護,聽憑他在山上作威作福,萬事都有她擔待著。
漸漸地,曲笛就養成了習慣,做什麼事都要先向師姐撒個嬌,她的關懷,是他努力學習的最大動力。
而丁叮也是愛心氾濫的大好人一個,這麼可愛的師弟對她撒嬌,她能禁受得住嗎?
“好師弟,你真乖。”說著,她摸摸曲笛的頭,還在他額上親了一下。這可是曲笛費盡心思爭取來的,說什麼他從小沒了孃親,從未嘗過親情溫暖,若丁叮能不時親親抱抱他,那才像真正的親姐弟嘛!
丁叮打出生就沒下過山,不懂得這些人性奸詐面,自然是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嘍!
曲笛暈陶陶地摸著額頭,果然美人香唇滋味非凡,每天給她親上一下,渾身上下都有了力氣。
他歡快地跳起來,拎著水桶就往山下衝。“一刻鐘,我便把水提上來。”
“唔!”丁叮剛點半個頭,突然想起要從山下的溪澗將水提進莊,以爹親的修為都要兩刻鐘,曲笛怎麼可能在一刻鐘內辦到,莫非……
“師弟——”她扔下縫到一半的衣裳,追著曲笛的腳步而去。
曲笛雖年長於她,但武功修為畢竟沒有丁叮高深,不一會兒便被追上。
“師弟,你怎麼可以在這裡提水?”丁叮看他居然只是撓到莊後,就近從後山的水潭裡提起兩桶水,便要往回趕。
她苦笑著把那兩桶水又倒回潭裡。“爹爹不是跟你說過,提水要到山下的溪澗裡提嗎?”
“為什麼這樣麻煩?明明莊後就有水潭,還要下山提水,沒道理嘛!”曲笛一直將丁還的話當屁話。
瞧瞧外頭那些武館教徒弟,誰不是先學蹲馬步,然後對著木頭樁子練拳頭。哪裡還要砍柴挑水?
要讓曲笛說嘛!丁還若真有高深修為,乾脆點替他打通筋脈,順道輸個二、三十年的功力給他,直接助他成為武林高手就是。
如今讓他天天提水砍柴、坐在床上練習吐納之術,擺明了是在整他。
他可不蠢,明知丁還不安好心,還乖乖上當。
丁叮搖搖頭,溫柔地說:“乖師弟,這提水嘛,師姐以前也是做過的。讓你去山下提水,不是因為莊裡缺水,主要是鍛鍊你的身體,磨練你的精神。待你能拎著五十斤重的鐵桶在曲折的山林裡行走自如,這輕身之術就水到渠成了。”
“鐵桶?!”曲笛輕咋一下舌。“還要五十斤重?師姐……你……”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真能提得動嗎?
丁叮也不說話,只把曲笛手裡的木桶放進水潭裡,裝滿了水,拎著水桶輕輕一躍,人立在尺高的樹枝上,迎風飄搖,看似隨時會從樹上滾下來,偏偏她卻隨風盪漾,身姿輕盈可比萬花叢中一粉蝶。
曲笛看得呆了,這功夫好厲害,比他偷看武館教的那些武術都玄妙得多。
丁叮輕喝一聲,躍下樹枝。“現在你相信了吧?”她又把水倒回潭裡。“咱們玲瓏門的功夫別出蹊徑,就從日常生活中著手,你運心法,腳踏步伐,日日山上、山下提水砍柴,不出兩年,也能有這樣的成就。”
“只要砍柴挑水,不必蹲馬步、練拳招?”
“蹲什麼馬步?你馬步立得再穩,打得倒敵人嗎?再說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厲害的招式,用久了也會被看出破綻。不如我們玲瓏門的拳招、劍法、刀式,樣樣只具其意,不重其形,將來對敵如何應變,但看個人資質。我們不搞蹲馬步、踏梅花樁那一套,死板板的,再練上個一百年也不過是個二流高手,登不了大雅之堂。”
曲笛第一次聽到這種武學理論,不禁腦袋發暈。
“可是我聽說書說的都不是這樣啊,那……玲瓏門練武就只需要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