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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
一張秀氣稚嫩卻又十足陌生的臉出現在銅鏡裡,眼睛很大,臉色有點蒼白,唇色不很紅潤,鼻直而不挺,小巧的臉整體看來倒像個沒長大的娃娃。
猛地站了起來,卻又因為一陣暈眩跌坐在凳子上,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帶倒了旁邊的一隻花瓶,她忙伸手去扶,又被裙角絆了一下,花瓶安全了,自己卻險些跌在地上,一身狼狽。
門外傳來由遠至近的聲響,扭頭,看向推門進來的小丫頭,那小丫頭似乎有些吃驚,卻趕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小姐,你醒啦?”還是這句話。
很想裝出惶恐的樣子,可惜從來沒有練習過的表情怎麼也不配合,只好沉默。
“小姐……”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才開口說話,兩天來倒也讓她從初時的慌亂中平靜下來。
是轉世?可為什麼還帶著從前的記憶?她百思不得其解。
聞得姑娘失憶,陶家主人——陶老爺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和大夫人分別差了人來看,反覆不過幾句好好養病。
幾天下來,只知道了基本的幾件事情:第一,她現在叫陶若岫,第二,她雖然生在一個富商之家,卻是個早就死了娘、沒靠山的小姐。
不受寵也罷了,偏這個陶五小姐,似乎是個心比天高的才女,結果是命比紙薄,莫名其妙被她取而代之。說是莫名其妙的被取代,卻也不盡然,就若岫小姐為什麼忽然“偶感風寒”一事,全家都三緘其口,而她,因這場“風寒”被看管起來不得出門。
值得玩味的是,陶若岫曾經許下親事的傅家堡的少爺在月前,也就是若岫“偶感風寒”之後的第二天,迎娶了陶家的三小姐——陶若蘭。
所有的訊息都是從若岫的大哥陶樂水那裡聽來的,他是這家裡唯一一個親自探望若岫的主子,事後某人還很委婉的表示,他也是受父親之命,不得已才探望了一下不受待見的若岫。
那日,才用過午飯,便聽得有人來報,說是大少爺來探病。若岫忙讓丫頭幫著整了衣服,將他請進來。
進得屋來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若岫偷眼觀察第一個出現的親人,讀書人打扮,頭髮工工整整的束在腦後,漆黑的眼裡閃著淡淡的笑意,雖不是貌比潘安的絕色美男,舉手投足卻頗有一番風流態度。
“岫妹妹身上是否爽利許多?前兒個爹爹還問著你呢。”樂水進了門來一直掛著淡笑。
“身為兒女,未能替爹爹分憂,已是不孝至極,如今還勞父兄諸多掛念,實實慚愧。原就是小病,早已無礙了。本應去向父母兄長問安才是,何敢煩勞哥哥親自前來探望。”若岫有些吃力的咬文嚼字,對自己的身份卻有些無所適從的迷茫。
“那就好。聽說岫妹妹……記不得從前之事了?”
“醒來之後總感到神志不甚清明,之前許多事竟都忘記了。”若岫淡淡道,卻露出微微的笑,似乎有一絲解脫在裡面。
接著是隨意的寒暄,幾句不鹹不淡、再平常不過的問候,樂水卻忽而停了下來,只是與若岫對視,並不言語。
見他不言語,若岫便也不說話,喚丫頭沏了茶,一邊玩賞茶碗,一邊靜靜地等待。
“你,是若岫?”誰想,他乍一開口便教人一驚。
若岫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含糊道,“大哥說的,卻讓人不明白。”
“之前的你一直都是冷淡裡透著股倔強的清高,說起話來永遠是扎人心窩的冰凌。現在的你,卻有一雙平靜的眼,說起話來卻像適意流淌的水,看起來自在又從容。況且,你從不這樣微笑。”陶樂水似乎有些迷惑的看著她,“這樣子,卻像你小時候……”說著,竟自顧自的出了神。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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