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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熱鬧。
那書生因為之前的辯駁緩不過來,這詩正是最後一根稻草,他情緒大起大落,難免會如此,又兼此時日頭正烈,他穿衣又是恭謹之至,連盤扣也繫到最上頭那顆,又不肯從權的精減著衣,自是更透不過氣來。
那邊已然亂作一團,圍成一個嚴嚴實實的大圈,若岫見了不禁微微皺眉,樂水和吳聖學被圍在最裡圈,看不到人。
她轉頭看見斷劍山莊一群人,張志遠在那裡哈哈大笑,幾個姑娘也笑成一團,文瑾和袁漱玉低聲說了些什麼,看到她往那邊看,還衝她頜首微笑,離若岫最近的路浩眯著眼,唇角帶笑地看熱鬧,若岫想了想,低聲對他說,“大家都圍成一團,裡面不得透氣,怕是對那位反而不好,不如拉了大家讓出空兒來。”
路浩揚眉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走過去,慢吞吞的疏散人群,然後走回來,遞過來一個交工的眼神。若岫笑著衝他欠了欠身,便走近裡面的樂水身邊。
吳聖學在書生旁邊一手扶著他,一手正掐他人中,若岫忍不住建議,“把他領口鬆一鬆吧,我看像是憋著氣了。”
樂水回頭看見是她,竟笑眯眯地搖頭道:“這樣不合禮數。”
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若岫也忍不住笑罵:“都什麼時候了,怎地還貧呢。”
樂水還是滿是笑意,吳聖學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地道,“怕什麼,男人哪兒有那麼弱的,放心,一會兒就好。”
若岫見他這麼說,只得作罷。三言兩語間,那書生也悠悠轉醒,面色極差的在亭子裡歇了歇,吃了杯茶,也不再提作畫議論什麼的,便起身告辭離去了。袁漱玉的幾個朋友恰好邀請她去了另一邊,一群人呼啦啦的散了個乾淨,只剩下若岫、樂水和吳聖學三人在原地。
“今天這算哪一齣啊?”樂水冷笑著看吳聖學。
“你總是說你妹子好,我便考她一考又如何?”吳聖學回了個無賴的笑。
“沒你這樣考的。”樂水沉下臉色。
“也沒你陶家這樣報恩的。”吳聖學也冷笑道。
樂水聽了這話有些迷糊,又恍然,搖頭無奈道,“你這傢伙。”
若岫有點沒明白過來,問樂水,“什麼報恩?”
樂水睨了一眼吳聖學,轉頭對若岫道,“那天你們回來,子默什麼也沒說,只要了他的馬便走了,連一宿都沒留。這個自詡俠士的書呆子以為我們過河拆橋、嫌貧愛富,把救命恩人轟走了。這些卻是我沒和他說,因為……”他停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那邊吳聖學聽了,有些微微發楞,低頭半天,面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忽然下定決心似的走過來,衝著若岫長揖到地,“如此,近來多有得罪了,在此當眾道歉。還請妹妹責罰,吳某定無二話。”
若岫偏頭想了想,雖然覺得他之前很討厭,但此時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賠罪卻也誠懇,便淡淡道,“無妨,我剛才不也反擊了麼,兩清了。”
若岫這麼說著,卻見吳聖學看著她的目光似乎帶著些愧疚,還有些異樣的同情,她覺得有點頭痛,完全不明白他腦袋裡究竟怎麼想的,索性開口問樂水道,“我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麼?怎麼他那樣看我?”
樂水支吾半天,吞吞吐吐的道,“平時你也挺機靈的,怎麼這會兒繞不過來。也難怪之前冠文猜疑……照理,子默是該向陶家,提親的……”
若岫聽了差點跌倒,果然她這個現代的腦瓜完全沒轉過這個彎兒來,吳聖學的猜疑,樂水的隱瞞,竟是為了這個,如今他倆倒是要開始同情她了,因為子默完全沒有流露出提親的意思便走了。報恩的話,果然要以狗血的以身相許作結尾麼?
若岫頭大的看著樂水和吳聖學兩人閃爍的眼神,哭笑不得。她思索了一陣,開口道,“你二人卻是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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