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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面頰是浮漾丹珠也似的紅霞,嫩嫩的白,濛濛的紅,溶在那輕渺的夢幻也似的憚憬裡;奚嬪低細的道:“你……項真,你也早就對我有意?”
項真舐舐嘴唇,道:“是的,我早已對你心存仰慕之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奚嬪怨恚的道:“那麼……在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難道你還非要我一個女孩子先向你開口?你……你是有心在折磨我……”向前一步,項真嘆了口氣,苦澀的道:“你不要誤解了我的意思……奚姑娘,我當時並非不願向你表明衷心愛慕之忱,而是……而是我實有難言之隱!”
驚異又疑惑的一怔,奚嬪嚴肅的道:“難言之隱?什麼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嗎?”
垂下目光,項真黯然道:“這件事,奚姑娘,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說出來,只會更為增加我心中的愧疚與悽悵……痛苦的負累容我獨自承擔也罷,又何苦非要加上你來同受不可呢?”
項真越是隱諱著不肯說,奚嬪越是固執的要項真說出,她堅持的道:“告訴我是什麼事?項真,我一定要知道,不管你說出來以後我受不受得了,我也必須要明白這是一件什麼事,我要明白為什麼使你不能向我表露心意的原因,我要曉得你與我之間的情感阻礙是什麼?項真,告訴我,我此生從未愛過一個男人,縱然我第一次愛便遭受挫折,遭受打擊,我也要知道是為了什麼:項真、我一定要知道!”
心裡祈禱著,一咬牙,項真道:“奚姑娘,你可知道我有個義姐?”
略一回憶,奚嬪道:“記得,她姓君,而且,你也曾經告訴過我,她對你非常好,你們——”說到這裡,奚嬪忽然面色轉為蒼白,她怔怔的看著項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語調道:“你們非常相愛,非常相愛……當時,我曾問你是哪一種性質的愛?你並沒有說明……”雙目中閃著淚光,奚嬪咽聲道:“現在,我明白了……項真,那不會是一般姐弟的愛,而是……而是一種情侶的愛?是嗎?情侶的愛……”搓著手,項真道:“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悽然一笑,奚嬪道:“是她吧?項真,你們一定早已定情了?”
項真沒有出聲,他儘量把持住自己因為內疚而顯得有些波伏盪漾的情感,緩緩低下頭去……語聲裡含著無比的酸楚與絕望,奚嬪瞬息間的歡愉及明朗,全在這悲涼的音韻裡消失了!
“項真,告訴我,我要你親口說出來,是不是你和她早就定情了,是不是因為她的關係才使你不能向我表露心跡?是不是?是不是?”
沉重的,項真道:“是的……”
淚珠兒撲簌簌流下,奚嬪哀痛的道:“果然是她,果然是她……我早就有些預感,卻不幸而料中……我遲了,我是太遲了……”現在,受了奚嬪的感染,項真也竟然有些“假戲真作”難受起來,他不忍心的伸手出去扶著奚嬪瘦伶伶的香肩,低沉的道:“不,是我們遲了,奚姑娘,我們遲了聽到項真的如此深刻而慰貼的話,奚嬪心裡一陣激動,暖位得更加難過,同時,她也不克自制的一下子投迸了項真懷中!
項真冷汗遍體,但正在緊要關頭上,他又不得不硬挺下去,於是,三分憐,五分歉,更帶著兩分連項真也不願承認的“愛”,他輕輕摩婆著奚嬪如雲的秀髮,而奚嬪髮間的幽香,身上的處子芬芒,也就那麼蕩人心漣,斷心肝腸的沁進了項真的鼻管……動情的緊緊摟著項真,奚嬪傷心欲絕的悲泣道:“我好苦礙…項真……我們互相愛著,又不能使愛延續……項真,我們為什麼相識得這麼晚?上天又為什麼非要如此殘酷的捉弄我們?你告訴我,項真,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項真如何能說?又怎麼敢說,他能說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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