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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壓著嗓門道:“怎麼外面沒有訊息?也不知道外面戰況的進展如何了?悶在這裡真他奶奶的不是滋味……”項真輕輕拍了這位千騎盟的舵把子一下,低笑道:“不要急,用不著多久就會有訊息的,到了那時,只怕你想歇一會也沒有時間了!”
西門朝午吁了口氣,道:“我就喜歡乾脆,最討厭這等要死不活的呆等,他媽連口大氣也不能喘,要幹就幹,要跑就跑,拖著熬著,一樣解決不了問題……”又笑了一笑,道:“快了,就快了……”這時,黎東忽然面色激動,他側身過去,供促的道:“聽,快聽!”
項真揮手阻住了西門朝午的牢騷,靜靜側耳傾聽,唔,在大河鎮的郊野方向,一陣悲壯的,雄渾的,剽悍的螺角已遙遠傳來,這“唔”“唔”的號角里摻雜在呼轟不息的爆震聲中,更顯得威猛而粗獷,有一股大草原上萬馬雷奔之時的豪邁氣息,來了,無雙派!
接在號角之後,十排閃爍著硃紅火焰的花旗箭已射升空中,掠曳於空際,剎那間,連如意府這邊的地面都在微微撼動,遠處,密密的,驟鼓似的鐵蹄奔騰之聲也排山倒海般緊跟著傳來!
黎東與魯浩興奮無已,兩個人幾乎手舞足蹈起來、魯浩露著一口白牙,微微喘息著道:“來了,我們的鐵騎來了……我熟悉這種聲音,這像我的呼吸一樣親切……聽聽那高大的馬匹在奔跑……帶著大草原的狂放和千里無垠的爽豪,好似一陣風……一陣呼轟轟的狂風,專在關外的山野荒漠間騁馳的狂風……”旁邊的黎東,也是個勁兒的點著頭,喃喃的道:“說得對……老魯……我好像還能聽到兄弟們的唿哨與叱喝,還能聽到馬匹的咆哮和昂叫……”眯著眼,西門朝午打趣的道:“你們二位仁兄敢情有點迷糊了吧?這還隔著老遠哩……”沉緩的,項真正色道:“不遠,很近,這一切都在他們心中,當家的,這是一種感情,無論在何時何地,大草原的所有永遠是他們所緬懷與記掛的,自然,也是熟捻與關切的,因為他們生於斯……長於斯這就像你對你的千騎盟一般無二……”輕輕笑了一聲,西門朝午道:“這個,我懂得。”
冷靜的,項真道:“現在,當家的,我們可以行動了!”
西門朝午決不耽延,他一抱拳,緩緩的道:“再說一次,各位保重,我會盡快趕回來同生共死!”
項真目注西門朝午,有力的道:“你也小心,當家的!”
做稜稜的一笑,西門朝午振臂掠起,快得像似一隻自九天之上俯衝下來的隼鷹,以那般匪夷所思的快速朝如意府外撲去!
耳聽著暴叱聲連連響起,眼看著箭矢暗器繞隨著西門朝午飛瀉而去的身影閃耀,終於,片刻後又歸向沉靜,西門朝午的身形消失在實寂的黑暗中,他似是無恙。
微吁了口氣,項真滿意的道:“二位,下一步就要看我們的了。”
魯浩右和緊握著他粗重的行者棍,躍躍欲試的道:“項師叔,我們決不會退縮!”
仔細朝周遭察視了一遍,項真低促的道:“我們往那邊的一堆假山附近潛行,隱藏在那裡準備起來,記著千萬不能暴露了身形。”
魯浩與黎東二人齊齊點頭,於是,以項真為首,三人蛇行著小心的往十多丈外的一座玲瓏假山摸去。
這座假山,隔著金龍殿正門的石階約有五十步之遙,佔地在方圓兩丈左右,勾嶺飛角,十分奇秀,項真等三個人一路潛行,就這十來丈的距離,已是微汗滲衣通體燥熱了,他們屏著氣,全以手肘與膝彎的力量移動著身體,在移動中,時時可見隱伏在幽暗處的如意府手下們,他們每個人的注意力似已是全被大河鎮的那邊的爆震、火光、馬奔,與殺喊的各種聲響所吸引去了,每張面孔都顯得那般憂戚和愁容,他們沉默著,卻能自他們一雙雙失神的眼色中看出這些身著皮衣的漢子們隱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