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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若是不明號令,隨便亂闖,便會被當做奸細要格殺不論,這樣一來,誰也不敢馬虎了……”腦海裡迅速轉動著念頭,現在,項真推斷方才由葛三說出來的那道暗號,恐怕只能在大刀教防守區內應用,別的地方可能就行不通了,當然,這對他們即將來臨的行動是有困難的,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撐了。
於是,項真溫和的道:“葛三,你告訴了我這麼多,大刀教今後你是混不下去了,設若你仍願與我合作,異日我會為你做一個適當的安排,但你如果不願,我也不加勉強,現在,你的意思如何?”
葛三雙手糾扭著,臉上時陰時晴,項真則悠閒的負手蹀躞,好半晌,葛三才下了決心咬著牙道:“事到如今,我已無所選擇,除了跟著你,也沒有旁的法子了……”項真又變得冷冷的道:“如此甚好,但你卻不得再生異心!”
葛三慌忙道:“我,我可以睹咒,可以立誓,我——”一探手,項真道:“不用,我自來不相信這一套。”
“套”字還在舌尖上打著轉子,項真的右手中指已倏彈驀收,等到葛三察覺自己小腹部猝然一涼一痛,事情已經成為過去了。
大驚失色的退了兩步,葛三恐懼的叫:“你你你……我我……你暗害我……”冷冷一笑,項真道:“不要緊張,我制住了你的丹田陰脈,這卻是一種極其巧妙的手法,要發作,也需在子夜前後,當然,一旦發作便無可救藥,不過我可以再為你解除禁制,這就要看你的誠意如何了。”
冷冷笑笑,項真又道:“切莫奢望別人能助你化解,這是我的獨門手法,記著,解鈴還須繫鈴人,嗯?”
葛三冷汗涔涔,他呻吟一聲,痛苦的道:“你也太不信任人了……”信任?項真笑了起來:“信任就是毒藥,而且用這種方式是最為安全可靠的,至少比你賭咒立誓來得有效,是不?”
葛三詞窘了,他呆呆的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與槍然,項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頭,低促卻清晰的在他耳旁說了些話,項真重複著,一直到這位仁兄完全記住點頭之後。
於是項真只留下葛三的藍袍,拿起了其餘的四件,像來時一樣,有如一陣風似的越窗而去,剎時之間已幻做黃影一點,消失在茫茫的雪地寒煙裡。
幾乎是在一口氣的運轉下,項真已帶著滿身的風,薄薄的霧氣,像來自九天雲層裡,那麼疾速的穿林而至!
他的腳步剛剛沾到雪地上,西門朝午與荊忍二人已匆忙近了上來,前面的西門朝午不禁大大的埋怨道:“唉呀,我的老爺,你怎生這久才打轉了來?我們差點把一顆心提到腔子上啦,明知你不會出事,又他媽坐立難安……”項真趕忙道了歉,同時,緊張著就把自己方才所見所經所想之事一一為各人言明,未了,他又把進入大河鎮的計劃簡單而扼要的講了一遍。
一個荊忍低徐的道:“那叫葛三的老小子會不會耍花槍?”
項真笑笑,道:“我想他不會,他沒有這個種,而且,花槍耍了,對他本身有害無益,根本半點便宜也佔不上!”
西門朝午忙道:“那就快走吧,我的乖乖,別在這裡乾熬了,挨風受凍不說,光是這份悶氣可也夠人受的了。”
西門朝午眨眨眼,項真將四件藍袍分別丟給他們,邊道:“換好了咱們就走!”
四個人迅速將自己的衣衫抄扎緊貼,一面將藍袍穿上,西門朝午扣著斜襟的皮扣,邊皺著鼻子道:“怎的有股騷羶,羶不拉吉的氣味,這些小子們不曉得多久沒洗澡了?要不,就是穿著這勞什子去偷過香啦,媽的……”荊忍穿扎妥善了,他笑道:“我的大當家,你就委屈點吧,這又不是請你去做新郎信,還這麼考究幹嗎?”
望著四個人全換妥了,項真輕輕的道:“注意,我與當家的、荊兄二位傾力飛躍,黎兄與魯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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