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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一抬,目光冷冽,如畫的眉目像是一把利劍牢牢地釘住了她,“沒錯,希爾頓酒店。”
那一剎那,梓潼全身有些僵硬,她臉色煞白,蒼白幾乎成透明。彷彿在一瞬間,全身血液在一剎那都被抽乾,一滴不剩。
“好像是這樣對嗎。”
她彷彿是被雷驚醒,猛地退了半步,掩飾失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沒有回答,一瞬不瞬盯著她,雙眉一揚,“不明白沒關係。梓潼是嗎,我記住你了。”
就這樣,這個男人卷著致命旖旎,以這樣一種無可迴避的姿態走到她身邊。
這顛沛流離的一年,上演了無數黑色命運的腐朽,梓潼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再一次遇上了溫如希。
“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未等他再次開口,她便逃一樣,離開長廊往婚禮大廳走去。
而身後,緊追不放的目光,彷彿是要灼傷她。
回到婚禮現場,朋友拉著她耳語:“等一會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梓潼警惕:“什麼企圖?”
朋友淡淡一笑,掐了她一下:“別緊張,就認識一下,又不少一塊肉不是?對了,等一會別忘了幫我擋酒。”
梓潼無辜:“沒丁點人性,好歹我也是你孃家人,你不要有了奶就忘了娘。”
朋友輕輕一笑:“哪敢啊,還指望你幫我擋酒呢,等你結婚時,我包場行不,要不要考慮一下。”
“好了好了,威脅利誘,卑鄙。”
朋友神秘一笑,如夏花燦爛。梓潼專注地看著她,染了幸福顏色的臉蛋,有著對未來的期待。
梓潼只識得朋友的養父母,而她親父母家的門庭太高,豈是她這小老百姓能了悟的。於是順理成章地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孃家人的梓潼女士,卻識不得真的孃家人。她亦步亦趨跟在新娘身後,以保護者的姿態,來者不拒。
當她眼花繚亂地穿梭在人流裡時,不由感慨,結婚一次足矣,若是多來一次豈不是要了命。這樣累,越發想不明白,那些結婚又離婚人士們的心態。
敬酒一圈,她已微醉,腳步不穩。朋友拉著她步至一個心不在焉的男子前,向對方介紹:“我同學兼死黨梓潼,這是我哥哥溫如希。”
梓潼怔忪,因喝酒有幾絲醉意朦朧的眸子突然變得清醒,好不容易靜下的心瞬間如擂鼓如鐘鳴,四面八方叫囂的聲音包圍著她:希爾頓……
朋友喚了她一聲,梓潼才從極度震驚的失神狀態中醒來,竭力讓自己平靜:“溫先生久仰。”
溫如希捻著她的話,一瞬不瞬地瞅她看,似笑非笑地揚了下嘴角:“是嗎,梓潼小姐。”
梓潼不敢看他,一種說不出的膽戰心驚,單手握著酒杯,手指泛白。十分笨拙地轉移話題,“溫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敬你一杯介意嗎?”
他細長的指尖撫著杯緣,嘴角勾起了似有若無地笑,削薄嘴唇一啟一闔,很不給面子,“我很介意。”
梓潼尷尬,朋友也驚詫,為難地看著溫如希,似乎在撒嬌:“哥哥。”
梓潼驚訝,朋友是冷清的人,和她閨蜜多年從未見她對誰撒嬌,哪怕親密如她愛人也沒有。她柔柔一笑:“沒關係,喝酒有害健康。”
溫如希揚了揚下巴,點頭稱是。忽而,意味深長一笑:“女孩還是少喝一點好,到時候認錯人可不好。”
她心知他含義,卻故意曲解:“重男輕女。”
他不置可否,對新娘子說了什麼,她仿若未聞,直到他轉身腳步越行越遠消失不見了。她才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如戰場上下來計程車兵筋疲力盡。
這場婚禮終於結束,如同結束了一場艱苦的戰爭。她亂了,心有千千結。朋友安排人送她,梓潼婉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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