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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親兵卻是有感情的,這些人可都是在晁家出事之後被他親手訓練出來的,這一戰死了十幾個了,叫他怎麼不心疼?
親兵們扶著晁適黎走離了城頭五十步遠,慢慢停了下來,由於有晁適黎親兵弓箭的壓制,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這幾天雙方的弓箭手互相對**,幾乎損夫殆盡,晁適黎先前組織的兩百弓手只有八十幾人躺在大帳裡動彈不得,每人都至少捱了三四箭,其餘的都已倒在了城下。後來又勉強選出了一百人轉職為弓箭手,雖然準頭更差勁,但幸虧城上的弓手也傷亡的差不多了,兩邊倒也能搞個不分勝負,有時候義軍這邊甚至還有優勢,可見對方傷亡之重。
這兩天來,一百多弓箭手屢屢造成義軍的區域性優勢,晁適黎的人多次登上了城頭,官軍對晁適黎攻擊的城牆防守也越來越嚴密,這次差點把晁適黎也殺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盼望了許久的鳴金聲終於響起,義軍都撒開了雙腿,往後退去,又活過一天了,明天不知還能不能聽到這鳴金的聲音。許多士兵一退到安全距離就一**坐在地上,若是城中這時能出來一股人馬,恐怕義軍馬上就要化作鳥獸散。
城頭上又傳來了官軍的歡呼聲,不過也是有氣無力的,天知道義軍的攻擊有多瘋狂,城中很多士兵都已瘋備不堪了,見義軍退了下去,也是一**坐在了地上,再也不願起身。
晁適黎回到了營中,左手被石塊砸中的地方血肉模糊,那一摔之下渾身更是疼痛無比,今天他的屬下又有兩百七八十多人傷亡,這一個個士兵都是他所訓練的精銳呀,卻白白耗費在江源縣這座小城中,簡直是對他報仇大業的極大浪費,但他卻毫無辦法,仇人是冷家,要報仇只能靠義軍,而義軍要是在這裡就吃了大敗仗,晁家的仇也就別指望報了。
剛由赤腳軍醫把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傳令兵過來傳令:“大首領有請。”
晁適黎也顧不得吃飯,隨傳令兵到了波的帳中,等了一會,發現帶兵一千以上的頭目們都悉數到場,眾人都在切切私語,不明白大首領今晚把大家都招來有什麼事。
隨著波的到來,眾人立馬啞雀無聲,向波行禮:“參見大首領。”
波滿臉喜色地擺了擺手,笑意如春風:“各位弟兄免禮,今天叫各位過來是讓各位準備兵馬,晚上子夜時分,我軍要拿下江源縣城。”
眾人一聽,馬上嗡的一聲響起,議論紛紛,各人都交頭接耳,其中一位頭領站了起來:“啟稟大頭領,是否要準備夜戰,如果是夜戰,我部今日已疲憊不堪,恐怕是不能勝任。”
眾人見有人帶頭,頓時都附合起來,一個二個道:“士卒疲憊,不能夜戰。”
波微微一笑,道:“各位放心,士兵的情況我都清楚,今晚我們毫不費力就可以進城,到時拿下江源不費吹灰之力。”
這次波的小舅子黎長順站起來,問道:“姐夫,用什麼辦法可以毫不費力的進城啊?”
波把眼一瞪:“用什麼方法進城,到時你就知曉,現在還需保密,各位回去後務必準備好人馬,馬匹要綁著馬口,防止嘶叫,馬蹄要裹上布匹,防止發出聲音,若有那一部沒有做到,壞了大事一律……殺無赦。”
波畢竟是大首領,這句話一出來,眾人心裡都一凜,齊聲回答:“是!”
當夜正是星月無光,整個江源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為防止義軍夜晚偷城,城牆上都了火把,但在這樣的黑夜,火把的照耀距離實在有限的很,義軍已來到距城不過兩百步的地方,靜靜的潛伏下來。此時城上的官軍,經過這些天的廝殺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加上義軍從來沒有在晚上來襲城,使得他們的警覺**已經很低了,許多站在牆上的人都已睡去,難得還有幾人在強撐著眼皮的,卻也已是朦朦朧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