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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
這種納悶與不安是怪不得小棠的,畢竟對於一個人而言,有時候一種義務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習慣,當習慣久了,這種義務比權利就更加重要,假如有一天拿去了這個人的這項義務,似乎就是在告訴著他或她,存在的重要性降低了。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王乾宏和韓玉娟都坐了下來,但小棠依舊在八仙桌的一邊站著,沒有坐下的意思,當王乾宏往自己的碗裡倒上了半碗白酒,準備夾上塊燒鵝肉往嘴裡送,這時坐在她對面的韓玉娟乾咳了一聲,王乾宏朝韓玉娟望了過去,韓玉娟見這小老頭還不明白她想說什麼,只好再使上個眼色,往小棠方向瞟了瞟,王乾宏順著眼色一看小棠還是低著頭,兩隻小手緊扣著站在一邊,本來想像以前一樣,隨便說句“坐下吃飯吧”,但回神一想今天自己這般殷勤的原因,立馬站了起來,繞過了那長條凳,走到小棠旁邊。
“丫頭,吃飯了啊,還站著幹嘛?”
這時小棠就更為不解了,在他印象裡,爹爹甚少這樣稱呼自己的,唯一的一次印象就是在她七歲那年有一次重傷寒,發燒得迷迷糊糊昏睡了幾天才聽到她娘在旁邊哭著說,他爹站在一邊說了幾句“丫頭,丫頭,醒醒啊丫頭”,到後來就沒有這樣聽過了他爹這樣親暱地叫他了,今天又是帶燒豬尾巴,又是不讓她幫廚,又是不讓她擺碗筷,又是丫頭。。一切的疼愛似乎過了她心中能夠接受的界限,她就更為不解,這時候她已經不是受寵若驚了,而是茫然無措,她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
小棠還是隻顧自己低著頭,沒有聽著王乾宏的話坐上去吃飯,王乾宏見小棠一動不動,只好又親暱地說道
“丫頭,今天怎麼了?不是有你喜歡的燒豬尾巴嗎?怎麼還不趕快坐上來吃飯呢?”
小棠這時候哪裡還想著燒豬尾巴,只是更加不得其解,想著想著,眼淚就在眼角流了下來。
王乾宏自己也不知道這女兒怎麼了就這樣流起了眼淚,他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邊哄著小棠:
“丫頭,丫頭,你,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怎麼就哭了起來呢?別哭,丫頭別哭啊。”
一邊掉頭準備使喚韓玉娟過來應付應付,這時候看著自己的明珠流起了眼淚,哪裡還需要等著這小老頭的使喚,韓玉娟早站在了小棠的面前。韓玉娟一把推開了王乾宏,用手摟著小棠,說著
“小棠,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怎麼到吃飯就哭了起來呢?”
小棠看韓玉娟摟著自己,雖然她平時也是這樣被韓玉娟摟著,但今天王乾宏實在讓她不知所措,她感覺到韓玉娟這時候對她的好要更加真實和可靠,就徑直抱著韓玉娟哭出了聲來。
韓玉娟只能被小棠抱著,望著王乾宏,夫婦二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神的交錯各有心事,韓玉娟心疼著小棠的眼淚,而王乾宏則煩亂了起來,覺得自己的計劃有點被這丫頭的眼淚打亂了節奏,同時韓玉娟問著小棠的那一聲聲的委屈讓他更加煩躁,他生怕小棠被其他男人佔了便宜,吃了虧這就麻煩大了。
小棠在韓玉娟的懷裡逐漸收住了哭聲,轉而抽泣著,一下一下,讓韓玉娟的心也是同樣這樣一下一下地糾結了起來,她覺得小棠仍然像她懷裡的一塊肉,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下沾著沒有滴下的淚珠,就感覺到那不是淚珠而是她自己的血。此時的王乾宏看著小棠已經沒有哭聲,就在心裡把那個委屈設想越放越大,想象的地步讓他自己覺得骯髒,覺得可恥,這時候沒有再看著韓玉娟的雙眼,而是自己低著頭,那心裡的火氣就這樣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他感覺到小棠在他的設想之中已經是一個恥辱,巴不得將小棠一把掐死!
韓玉娟這時候實在想弄明白,是什麼讓自己這個平時都沒怎麼掉過眼淚的乖女兒哭得如此傷心,小聲地問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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