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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人手中。”
“你”
“我會回去找他們,他們跑不了的。”
“他們……”
“他們在原處窮搜,大概不達目的不肯干休。”
“有多遠了?”
“三里以上了。”
“可以跳上路……”
“不行,我寧可辛苦些。那些狗東西很精,不時站在馬背上搜視,不能冒險。”
說辛苦真辛苦,背上有一個沉重的,與自己體重相等的人,腰上有三四十斤重的包裹,佝樓在窄溝中急走,平常的壯漢,能走上一兩百步,已經是極強壯的漢子強人了,而他已走了三里以上。
到十里亭,還有兩個三里。
“可以上溝走。”乾坤手說。
“大道一定有人監視,高粱一動,那就瞞不了人,走不得。哦!創口怎樣了?”
“卡在骨縫內的喪門釘,可……可能有毒……”
“那是一定的,所以叫喪門針。”
“左脅已麻木了,頭……頭也有點昏……”
“唔!不妙,得冒險替你裹傷上藥。”
“再走遠些比……比較安全……”
“再遠些,你兩腳都會踏進枉死城了。”
那三角臉使袖箭的傢伙,與三名沒有坐騎的伏路大漢,早已退出高粱地,退到大道分為兩組各據一端。
在這將近十里的大道前後把風,監視著大道往返奔掠,任何人在路上出現,也難逃他們的眼睛。
路兩側的動靜,當然也會落在他們眼中。當然,四個人事實上不可能監視路兩旁的動靜,但不能冒險。
舒雲決定冒險,他在溝內將乾坤手放下。
溝中好悶熱,他全身已被大汗溼透了。
喪門釘卡在骨縫內,針尖已穿破胸膜,幸而僅刺穿一個小口,釘口脫出,膜總算能閉合,血液不至於流入肺部,真是僥天之倖。
乾坤手是個硬漢,忍住痛楚不發聲不移動,任由舒雲起暗器上藥、裹傷,服下拔除劇毒的丹藥,總算穩定下來了。
這期間,五匹健馬曾在他們的東面十餘步衝過,瑞倒了一大片農作物,相距太近,舒雲的劍已經拔在手中,但他忍住了躍出的衝動。
乾坤手的安全,比殺這些人重要得多,他必須將乾坤手送出安全距離外,才和這些卑鄙的狗東西算帳。
重新背上乾坤手,他小心地、輕而緩地繼續北行,絕對小心避免溝上方的草被觸及動,辛苦的程度,比先前更增十倍。
因為前面不足兩裡地,兩個青衣大漢正監視著路北的大道,可能是察看是否有人逃走,也留心是否有從城裡派出巡邏的兵勇。
背上的負荷越來越沉重,他吃盡了苦頭,幸而帶了乾糧和水,可以補充耗去的體力和水份。
就這樣走走停停,終於透過兩大漢的監視區,十里亭在望。
這是一場艱苦萬分的掙扎,體能與精神意志力的嚴酷考驗。
對方人多勢眾,有坐騎可作快速的攔截,片刻便可聚集。每個人的武功皆可能是超塵出俗的高手。
舒雲有信心可以脫身,但乾坤手必定難逃毒手,因此他不能冒險暴露形跡,不能與對方作生死鬥。
他唯一可做的事,是脫離現場及早脫身。
他多麼希望有官兵出來巡邏啊!
可是,烈日炎炎,道上行人絕跡,城中官兵們,正在閉門搜捕響馬的細作和通匪的好民,哪有工夫再派兵出城巡邏哨探?
好不容易接近了十里亭,他已瀕臨體力耗竭境界。
但兇險總算過去了,那些狗東西決不會想到他能往這裡逃,也不會想到他竟敢往這裡逃走。
他大膽地把乾坤手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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