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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身份,管理兵部事務。
孫臨危受命,他在給皇帝的奏疏中寫道:士兵沒有經過訓練,派武將臨陣作戰卻用文官指揮,每日作戰必須請示朝廷,這一切都是兵家大忌。今後絕不能再讓文官凌駕武將之上!至於小勝小負,朝廷都不值得過問?針對當前的局勢,孫提出安撫西部蒙古,撫卹邊鎮百姓,減少京城駐軍等措施,皇帝朱由校一一準奏。
二月十三日,朱由校下令逮捕王化貞,對熊廷弼則遣回原籍,削職為民,聽候審查。熊回到家鄉湖北江夏不久,辭官在家的楊漣便來拜訪了。因二人是同鄉,楊漣的話說得直截了當:“有人說經、撫同罪,我不這麼看!熊經略奉聖上之旨,駐守山海關,今山海關未丟,不可說‘脫逃’;與王化貞棄城逃走一事,不可同日而語。”
熊廷弼聽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至今他依然是一肚子委屈,忿忿地說:“這叫打得什麼仗,真窩囊到家了,一想起來我就憋氣!我三次赴遼,這一次是讓人牽著鼻子走,臉面都丟盡了。”
楊漣看出熊仍陷在怨天尤人的情緒中不能自拔,便幫他分析說:“經略第一次赴遼,可圈可點;第二次赴遼,使遼東轉危為安,有守土之功;本次赴遼,經略無功有過啊!……”聽到這裡,熊廷弼一陣驚愕,反問說:“請問楊大人,我‘過’在哪裡?”
楊漣不慌不忙回答:“王化貞棄城逃走時,金兵遠在沙嶺,此時經略若能率兵入廣寧城死守,不論勝或負,旁人無可指摘,這是其一;其二即便廣寧失陷,當時遼西的錦州、寧遠、大下淩河等要塞還在我軍之手,若經略不意氣用事,身先士卒堅守這些要塞,整個遼西只能說是殘局,不至於全盤皆輸,如今——;說到其三,經略莫怪我言重,這一仗有失氣節。我本以為經略寧肯戰死沙場,也不會臨陣退卻。……”
熊廷弼默默聽完楊漣的評說,彷彿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感慨地說:“楊公高論,廷弼心服,如今悔已晚矣!我此次赴遼,一失人和;二失於天時,沒料到後金會在遼河封凍時發起進攻;三失於地利,沙嶺一戰,後金平地作戰,正好發揮了他們騎兵的優勢。”說到這裡他長嘆一聲。
熊廷弼不戰自退,錯失遼西,讓一貫支援他的次輔劉一燝,成為了眾矢之的。
給事中孫杰自參倒吏部尚書周嘉謨後,頗受秉筆太監魏進忠的賞識,這一次乘廣寧失守之機,在魏進忠的慫恿下,他首先發難上疏彈劾劉一燝。魏進忠憎恨劉一燝,這還得從修建慶陵(即誤服紅丸藥而死的先皇朱常洛陵墓)說起。去年九月慶陵竣工,魏進忠把修陵之功據為己有,皇上偏聽一面之詞,竟蔭封他為都督同知,但他仍不滿足,還要求蔭封他的子弟,遭到了閣臣劉一燝的堅決反對。劉引用典章制度反駁說:“內臣中除擔任司禮監掌印太監和提督陵墓工程的人,誰都不能享受蔭封子弟為官的恩典。”魏進忠的願望受阻,便萌生了驅走劉一燝的念頭, 於是他又想到了言官孫杰。
孫杰疏參劉一燝,他的藉口無非是說劉舉薦了熊廷弼,致使遼西失陷。孫在疏中給劉一燝扣的罪名是“中旨錯出,致誤遼戰” ,還有什麼黨救同類,死保熊廷弼等。孫疏一出,附和者紛紛上陣,有刑部主事徐大化,本是浙黨,一貫與東林為敵,曾在辛亥京察中被削官,後又在前首輔方從哲的幫襯下復了官,此時他跳出來趁火打劫,上疏誣說劉一燝之弟“劉一獻” ,是後金的奸細。其實他這是舊帳重提,何況此事早已結案。早在廣寧失守後,別有用心者就曾大談此事,後經刑部員外郎顧大章調查,發現此事純屬張冠李戴。劉一獻是後金奸細不假,但非劉一燝之弟,彼此毫無瓜葛。劉一燝僅有二兄,一名劉一昆,一名劉一煜,皆與奸細劉一獻未曾謀過面。此次徐大化重翻老帳,無非是想投石下井,助孫杰一臂之力。
面對言官對內閣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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