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第4/5 頁)
改日多叫些兄弟們過來光顧,可比逛窖子好玩得多!”
穢語汙人,王叡眼底血紅地握緊刀把,還能強忍住對簪纓道:“女君,走吧!”
他可以立刻就拔刀幹翻這鳥廝,他手底三百人個個不是孬種,可然後呢?不說會給大將軍招來什麼爛攤子,就說眼前這些紮根在這裡的無辜婦孺,他們難道能像帶姬五娘一樣全部搬走嗎?
他們痛快了一時,留下這些兵戶頂罪,這些人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小娘子心軟,可不知世事險惡。她如此逞強出頭,反而會害死她們。
沈階一言不發地盯住女郎側臉,眼神犀利。
簪纓垂下了眼睛。
她知道。
她救得了一人,救不了所有人。
她能狐假虎威地管得了一時,一旦前腳離開,這惡賊便會將氣悉數撒在這些婦人身上。
她自重生之日起,便告訴自己這輩子只要獨善其身就好,報過前世的仇,再不管那許多了。
後來得知了小舅舅的秘密,她就想,除了幫小舅舅找藥是頂天的大事,餘者皆不重要。
這世上不平事何其多,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又為何不能自私些。
簪纓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對她充滿乞求的瑟縮女孩,默然轉身。
那身量不足的少女一下子睜大了瞳孔,彷彿驚恐又彷彿失望,卻沒有哭喊央求,就那麼無聲的看著簪纓背過身,漂亮的杏眼變成了兩口空井。
樊卓面露意料之中的得意,老子地盤,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正欲發令,簪纓凜冽的眸光與沈階對視交錯,短短一瞬而已,呼:“狼。”
一抹矯若閃電的雪色,瞬間從玄甲方陣中奔出,眾人眼睛未及眨,白狼撲躍至樊卓面門,張開腥嘴,利齒一口咬穿樊卓喉嚨,血濺十步。
同時沈階默契道:“列陣!”帶著簪纓快速後撤。
王叡反應迅速,手勢比動,三百玄甲立刻調整為六個五十人分隊。只見每佇列首傔旗在前,隊副殿後,佔據十步,隊距十步,呈卻月陣將女郎圍護在中央,握戟朝前,鋒刃森寒森。
同時影衛十人現身,其中兩人勾住那半個脖子噹啷在腦袋上、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樊驍騎卸下手腳關節,撤入陣中,擒賊擒王。
餘者護在簪纓左右,對對面猝不及防的蒙城兵將道:“爾等將軍在此,還不繳械!”
局面一瞬逆轉。
樊卓的喉管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瞳孔因疼痛驚恐放大,彷彿想不通,這個軟綿綿的小女娘怎麼真敢動手的。
他是蒙城說一不二的驍騎,他姑母是豫州第一世家家主的胞妹,他姑父是豫州刺史……
他……要死了?
樊卓顫抖混濁的瞳孔中,突然放大了方才讓他浮想聯翩的那張如花玉靨。
簪纓靠近,神色還是那般天真無害,直視著他,指尖好奇般刮下他臉上一粒血珠,輕輕捻了捻,又抹回樊卓身上,如揩汙泥。
“憑你也配將軍之名?憑你,也配說我小舅舅?”
讓她如此起殺心,在庾靈鴻,周燮之後,此人是第三個。
她是管不得所有事,但既然看見了,聽見了,她狠不下心閉目塞聽而去,便須想出個全策再出手。
跟著她的三百條性命也是人命,她身後唐氏一干人的安危也無比重要,她怎可能頭腦一熱瞎出頭。
擒賊擒王是最好。
如果她一走,蒙城兵戶就會受樊氏與州牧的遷怒報復,她便不走。
據住此城,與縱養出此等混賬劣種的樊氏世家打打交道,再問一問那位好生了得的州牧大人,認不認徇私縱溺之罪,還想不想再當這個州牧。
她一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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