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第3/5 頁)
高僧坐化的舍利子固然也十分難得,然而舉唐氏之力,終歸能夠尋到。不似這僧人眼眸所化之物,簪纓不僅見所未見,在杜掌櫃說出之前,她聞所未聞。
這也是這味藥引一直找尋不到的原因。
葛清營道:“古語有言,‘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於目。’人之初生,先生二目,死亦先死二目。我教有個說法,這一目之中,元精、元氣、元神俱在其內,故而有三元化清,祛毒解瘴之效。非其他舍利能夠比擬。”
簪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葛清營看著少女認真蹙起的彎柳黛眉,心頭不禁生出幾分讚賞,而後又有種與造化弄人的唏噓,放緩聲道:“還有什麼問題,一併問出來吧。”
他之前想錯了。
這位女公子原來並非是因為得知她用了大司馬的救命藥,愧疚難安,故來找他啼求的——葛清營見過很多那種病患家屬,彷彿他能開幾道方子就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仙,旁人救不了的病,只要苦苦哀求他,掉夠了眼淚,便能顯得誠心無愧,便能讓自己的心關過得去。
可這位女公子卻不是,得知她的血不能入藥,她一分遲疑與軟弱都沒有,便接著問尋藥的途徑。
她就只是來問問題,找辦法的。
大司馬捨命相救之人,品格當如是。
葛清營忽又想起,那日在這位娘子內寢的屏風外,他給衛覦把脈,從前衛覦壓制在心的只有殺伐欲與酒涎欲,可那一次,葛清營卻發覺衛覦丹田異常燥動—
—他多了一種欲。()
愛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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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正逢簪纓問道:“我想知道,小舅舅蠱毒發作時,身上究竟是怎樣個難受法,可有緩解的法子,又會否造成什麼不可逆的損傷?”
葛清營望著簪纓清澈的雙眸,忽然不合時宜地淡笑了一聲。
簪纓細白的眉心輕動,“先生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女公子昏迷時,大司馬也是這般鉅細靡遺地盤問我關於女公子的情況。”
簪纓猝不及防地一頓,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是盤問先生……”
葛清營打斷她的話,“女公子就不奇怪,這些關乎一朝重臣的機密要事,何以女公子發問,某便毫無保留地交代了?”
這位中年醫士微嘆一聲,自問自答,“是因為今日一大早大司馬遣人來遞了話,說女公子若來問,某無需隱瞞,儘可相告。”
衛覦的原話是:“她想知道什麼,便告訴她什麼。”
此時殿閣外,華美莊穆的九十九層白玉長階上,卸甲脫刀的衛覦一身輕袍緩帶,一手背在身後,漫然登階。
出了皇宮,聞稟那個很有主意的小女娘果然來了這裡,他便來接人了。
守在抱廈外頭的杜掌櫃和徐軍師,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什麼,忽見衛覦的身影,欲要見禮,卻被衛覦豎指在唇上隨意一碰,示意噤聲。
他三兩步走到那扇緊閉的海棠門前,沒有打斷閣中的談話,隨意往牆邊一靠,眼神平靜地等著。
既然這些事阿奴已知道,既然以她的性格不追問個清楚無法安心,那麼他的裡子和麵子,都扒乾淨給她瞧就是了。
左右是她。
所以即便露了軟肋,也當不得什麼。
閣子內,簪纓在葛神醫那句話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對於小舅舅能看穿她所想,簪纓很早以前便知道了,可她卻好像依舊低估了小舅舅對她的縱容。
直到剛剛簪纓才恍悟,她今日之所以能來到行宮,能從葛神醫口中探知這些細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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