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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近絕望的時候,房門卻突然開啟,讓年少的她跌了個四腳朝天,隨即有個清俊的身影映入她眼簾之中,像曙光一樣照亮了一切。
那個年紀,高興到極致的時候卻哭了。
而今,她又只能苦笑。
此刻,已經不再有人為她開門了。
寫意坐了一會兒,身上泛涼就拍了拍灰塵走了。那個時候的她,並不知道厲擇良其實就在裡面,同當年一模一樣。
其實,厲擇良一個人到了C城許多天。
他一直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沒有將厲氏責任放下過。大哥早年去世,所以厲家所有的希望都揹負在了他身上。
這卻是他第一次那麼任性地將爛攤子扔給了薛其歸,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就這麼放任自己沉淪。
厲氏崩潰也好,倒閉也罷,他統統不再理會。
11——5
他好幾天拉著窗簾,躲在屋子裡酗酒然後看碟。他有一張碟,是寫意大學一年級校慶時在社團演話劇時候留下的。
那碟片是寫意他們社團內部的人自己用DV拍的,很不專業,沒有用支架,整個鏡頭都在晃悠,而且斷斷續續。
當時寫意一時興起就和大家一起刻了一張做紀念,可惜不過三兩天,碟片就被她扔在自己臥室的抽屜裡,也沒收撿。
他每年冬天都要回這裡住幾天,有一次突然找到它。於是,閒來無事,總是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看。片中的寫意站在舞臺上有種平時少有的嚴肅和穩重,偶爾抿住嘴酒窩就會露出來。
昨夜寫意打來電話,他的手居然抖了一下,然後盯住螢幕半響,等了許久,鈴聲斷了。他不確定自己還有力量去面對她。上回在地鐵裡寫意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幾乎使他崩潰。 她說,沒有。
她這半年裡報復他的時候,從頭到尾,沒有一絲遲疑。
短短的兩個字,化成一把利劍插進心臟卻且不見血。
他起身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然後想了下才又撥回去。
即使那樣恐懼,他還是撥了回去。有時候愛情真像吸食鴉片,明明知道就會是那麼一個結局卻始終無法抗拒誘惑。
她客氣地向他告別:“再見。”
是再見,還是永不相見?
他一邊喝酒一邊看,來回地重播,通宵不睡,就這麼盯住電視螢幕,捕捉著那個身影,眼睛熬得全是血絲也是一動不動。
幾乎裡面的每一句臺詞、每一個表情,他都能記住。
厲擇良又狠狠地呷了一口酒。他已經喝得麻木,除了知道是酒以外,舌頭已經嘗不出味道。他看得入神,菸頭燃盡,燙到手指好一會兒才覺得痛。
他聽見門外似乎有什麼響動,艱難地站起來去開門。門開啟一看,什麼人影也沒有。微微一低頭卻見地上留著一個手機。
手機的式樣是他最熟悉的,手機上還有一個吊墜,是個金色的小熊。兩件東西加一起,讓他肯定這是寫意的東西,化成灰他也認識。
那一瞬間,他心中升起了欣喜。
隨即就看到寫意從下面“噔,噔,噔……”地跑上來,找東西。
寫意抬頭突然看見樓梯上站著的厲擇良,倏的一震。他居然也在C城,而且就在離她僅有一牆之隔的地方。
她預想過很多種他們再次碰面的場景,畢竟大家都在A城而且唐喬還和厲氏有瓜葛,完全不想碰面是不太可能。可惜,她卻沒料到這樣的情況。
他幾天沒有刮鬍子,鬍子茬冒出來許多,顯得下巴的青色很深,清俊中透著種和平時不一樣的頹廢。
寫意尷尬地指了指地上掉的手機,“我不小心將電話掉那兒了。”
他默默地看著她,半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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