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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驚訝了,“但你和我一樣,能浮在空中、穿透物體、別人同樣也看不見你……”他所有的特點都和她相同,他怎麼可能是實體?
“因為我一直在另一個次元裡。”閻月緩緩地說道,“空間其實是個重複的組合,但人類肉眼所見的只有一個三度的空間,於是他們看不到我,我在另一個空間說話、飄動,同樣的我也存在於這個空間。”
凌艾荷納悶地搖了搖頭,“這很難理解。”既然是實體,又怎能在兩個空間裡自由的移動?這完全沒有根據。
“我明白這很難理解,但事實的確存在,這個空間不僅止於人間、天界、冥界、魔界,甚至是歷史上你曾看過的每一個朝代,都在相同的時間裡同樣的執行著,沒有所謂的停止,也追尋不出它的開端,當時空意外的相互交錯重疊時,你才看得到和你交疊的另一個時空。”閻月指了指自己,“而我,生於冥界,天生具有來往人間與冥府的能力,這是我的特殊,卻也是我應盡的義務,我必須引導靈體從一個生命的結束到另一個生命的產生。”
“這麼做……不悲哀嗎?”凌艾荷輕輕地問道,她想起他取人靈體時的那抹令她駭然的驚懼,但他卻可以無視於所有的感情取走那個小男孩的靈體,“因為你具有勾魂使者的使命,於是你得放棄你的感情,冷酷地帶走一條生命?”
閻月沉默了下,凝視著她愈發困惑的臉龐,“這不是冷酷,也不是無情,當一個軀體運轉的時間到了極限,靈體終究會離開軀殼的。我若不幫助靈體離開他的身體,身體仍然會死去;到時靈體找不出可以歸屬的地方,只能在人世間縹緲,直到有一天靈體的能量消失,一時衝動的同情反倒害了那名可以得到新生命的靈魂。”
“那麼……你的感情呢?”她不相信他在看到人痛苦的時候可以視而不見。
“感情可以淡化為回憶,有了回憶,就證明生命曾經存在。”
凌艾荷無奈地苦笑,“這聽起來……很諷刺。”原來每個人都有不得不作的事情啊!就連他也不例外。為了幫助那個小男孩,他將他的同情轉化為取得靈魂的力量,這樣真的是對的嗎?生命的到來後,便等著生命的結束,最後留下的東西卻只是在每個人心中的回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凌艾荷努力地咬著唇,將飛速泛起的淚水逼回原處,卻教眼尖的閻月發覺她眼中隱約閃動的淚光,他迅速地扳回她的臉,強迫她正視著他,“為什麼哭?我說了讓你難過的話?”他不解地瞅著她,蹙起眉頭壓著她的眼角,低沉的嗓音不自覺的流露出焦急的心慌。
“沒有。”凌艾荷拼命地想移開她的眼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但她在冰綠色的眸子裡沒有看到冷淡,反倒有濃得讓她逃也逃不開的關心,“不要管我,我只是……很沮喪……”
閻月將她納入懷中,沒有多加追問她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她其實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不若她外表給人那樣堅強的錯覺。逞強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脆弱就不會痛苦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心疼那樣的她,害怕得不到別人的認同於關愛,於是她就拒絕去接受愛,刻意迴避掉所有人對她付出的深厚感情。
她在他的懷裡哽咽了幾下,終究忍不住地痛哭失聲,將她心中的沮喪盡數釋放出來。她說不出自己為何沮喪,但那不是歇斯底里的情緒低落;她早就明白了,她的生命中一直缺乏著某樣她不知名的東西,但她想盡辦法地逃避,信任自己只要夠堅強,沒有找尋到那樣東西也沒關係,結果她……
凌愛荷無法解讀自己的舉動,她這麼一個自詡成熟穩重、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武則天、將屆三旬的冷靜女子……此刻竟然如同個孩子般地偎在一個她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懷裡大哭,然而她卻不覺得這是件令她相當尷尬的事,反倒再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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