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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動靜，顧邑辰當然也好奇，在小晴的示意下，走來旁邊湊個熱鬧。

“你們有誰看清那些人的面目了嗎？”村長冷靜問道。

“看不清，他們把大卡車停在三岔路口，那兒離公路最近，等我們發現時，他們就棄牛，上車逃了！”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從東省打工回來的，他們這個時候一般不會睡覺，都在房裡搓麻將，聽到外邊的狗吠聲，這才跑出來的。

“你們回到自家的牛棚數一數，看看誰家的牛被偷了！”

小晴帶著顧邑辰站在旁邊，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嘴角輕揚，偷到你們家的牛，才反應這般激動了吧，年初時，她家的那頭老黃牛被偷，也沒見你們有這種反應。整個村，四五十戶人家，對她家好的橫豎不過三四家。人心冷淡得，有的時候會讓人難受得窒息。

是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為她阿媽，說什麼阿媽是個不祥的女人，阿爸把阿媽帶回來後，村子都沒出過真正大學生，唯一考上大學的小麗姐，不僅上不成大學，還做了雞……

自個兒不爭氣，反把罪名怪到阿媽頭上來，簡直是拉屎不出賴地硬！一個村沒有良好的風氣，封建迷信，幾歲的小孩就開始搓麻將、玩牌九，能出棟樑之才？

“咱們回去吧！”小晴拉住顧邑辰的手的就往回家走，顧邑辰雖有好奇，不怎麼願意走，還是與小晴一道，走了，“小晴，他們為什麼要偷牛呢？”

顧邑辰對牛也是熟悉的，在神秘谷，就有一頭大公牛，只是牛也被偷嗎？

牛，特別是耕牛，自古以來，就是農民伯伯的命根子，在古代，偷牛去宰了，那可是犯了殺頭的大罪。

今天，耕牛在農業上仍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特別是南方丘陵地區，這兒山多，不適合機械耕作，還得靠牛耕田。

加上現在養耕牛的人少了，物以稀為貴，牛肉就貴得離譜，因而在西省的東南地區，偷牛賊就變得十分猖獗起來。

“因為牛肉好吃唄！”小晴輕笑道。

這話卻也是實話，牛肉要比豬肉和羊肉都要美味，牛肉的營養價值暫且不說，單說它的口感，就比豬肉強，不似羊肉，有羶味。嶺南地區的人們普遍喜歡喝牛筋羹，吃牛腩粉。大到市，小到鄉鎮，遍佈著牛腩粉店。

這牛也分耕牛與飼養的牛，一比較之下，還是前者肉較美味，更具原汁味與營養，偷牛賊下手的也是耕牛。一頭耕牛賣了少也有四五千，多的可值個七八千，平均一個星期下來，得手十頭，少說也有六萬。這可是筆橫財，足以讓那些不法分子鋌而走險了。

如今很少村民敢牽牛到田野去放養，除非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大多數都是拴在自家牛欄裡用枯草餵養。這還不夠，小晴還告訴顧邑辰，晚上大人還得睡在牛欄旁，就算是去上茅廁也得留個心眼，不然一回來，牛指定挨偷，不見了。

“小晴，他們偷牛的時候，牛不會叫的嗎？一叫大夥不都知道了嗎？”這是顧邑辰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牛像狗一樣，一叫幾聲村民不就趕來了？

“噗嗤！”

小晴掩嘴笑了起來，待看到顧邑辰反疑惑的撓起他那光頭，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到肚子笑痛，才斷斷續續答道：“你……你怎麼連……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牛不像豬，也不像豬，就算你用鞭子抽它，它也不會叫的！”

“那它不會咬人嗎？”

“撒哈？咬—人？牛—咬—人？哈——哈哈……”這下小晴笑得不單是流淚了，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捏捏鼻子，“牛是不會咬人的！它只會用牛角頂人，就像西班牙鬥牛！”

笑累了，小晴乾脆也不笑了，她也理解，顧邑辰不知道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他一直沒有接觸過這些事，哪會懂不是？

顧邑辰見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