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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才道:“從汀香水榭到桐華院,只有這麼一個僻靜之地,公子既然在翡翠湖現了身,怎麼可能不見我一面就走了?”
“所以你料定我會在這裡等你?”眼前藍影一閃,藍衫公子已經落了下來,只是雙足並未沾地,整個人倚坐在竹子梢頭,隨著竹枝顫動,他整個人也便悠悠的晃著,碧藍衣袂隨風鼓盪,彷彿隨時都會隨風而去。飄逸,出塵,瀟灑,又透著幾分散漫不羈。彌勒面具露出一對黑若點漆的瞳孔,只是沒有了初次相遇時的冷厲與戒備。
謝青萍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我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到了,你什麼時候把玉牌還給我啊?”藍衫公子笑嘻嘻的道。
謝青萍卻緩緩搖了搖頭:“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的困境並未完全擺脫,你的忙只能說幫了一小半,所以那玉牌我還不能還。”
“喲!”藍衫公子斜睨著她,促狹的笑道,“那可是我的定情信物,放在你那裡算怎麼回事?”
“放在我這裡……”謝青萍氣得心跳如鼓,忍不住反唇相譏,“等你找到未婚妻,我再親手交給她!”
藍衫公子微微一愣,真沒想到謝青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明顯佔自己便宜麼?隨即渾不在意地一笑:“本以為你是個拙於口舌的,沒想到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謝青萍話一出口便後悔了,自己兩世加起來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會跟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爭一時之意氣?而且此時此刻,此等情勢之下,是自己有求於人,眼前這人是什麼性子自己並不知道,若是因此得罪了人……這麼想著,不由得便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將手中的荷葉蓮花捏緊。
藍衫公子眼眸微微一暗,隨即又笑道:“放心好啦,我還沒有那麼小氣。”他偏著頭想了想,又道:“我已經知道你的名字,為了公平起見,把我的高姓大名也告訴你吧,我複姓皇甫,單名謙。”
“順手牽羊之‘牽’?千變萬化之‘千’”謝青萍譏諷的話未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話音落地,懊悔的一跺腳。
“哈哈哈!”皇甫謙爽朗一笑,“都不是。是謙謙君子之‘謙’。”見謝青萍微帶懊惱,不由得取笑道,“你詞鋒如此銳利怎的在謝暖玉和你那嫡母面前卻又是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看你處心積慮對付那二人,本公子還以為你心思多麼縝密,沒想到……”他搖了搖頭,哈哈一笑。
“你什麼意思?”謝青萍蹙眉,她性格相對而言溫和不假,可是骨子裡卻也是有傲氣的。
“我問你,”皇甫謙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言辭卻有了幾分嚴肅,“你是不是準備給謝暖玉一份生辰大禮?”不待謝青萍點頭,他又繼續往下說道,“而這份大禮呢,便是你故意塞進她貼身丫鬟采芹懷中的一錠金子,是也不是?”
謝青萍臉色微微一變,忙問:“你如何知道?”
“你先莫問我,”皇甫謙雙手枕在腦後,整個身子在竹子梢頭盪悠悠的飄著,看他那樣子似乎十分愜意,“這錠金子本是你的貼身丫鬟從你嫡母那裡得來的,其實也並不是真的金子,掰開之後,裡面是空的,放著一張灑金宣紙,上面寫著一首情詩……”
謝青萍臉色又是一變,她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上一世那些人曾經陷害她行為不檢,乃至成親時大夫人所給的嫁妝十分寒酸,這也是後來林家人不給她好臉色的原因之一。自己知道,是因為曾經親身經歷過一遍,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她抬起頭,一雙大眼睛驚疑不定的望著皇甫謙。
皇甫謙也正細細看著謝青萍。初次相見時,這女子的沉著冷靜理智令他心中疑慮不已,可是後來的調查結果卻簡單的令他不敢相信,一個自小生活如此簡單的女子心中怎會有那樣深重的恨意?偏偏她卻有一雙極其靈活而清澈的眼睛,心思深沉而黑暗的人怎會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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