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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萍淡淡一笑:“本也沒打算就這麼讓她死了。”那實在太便宜她了!
“啊?”文竹實在不能理解,“小姐步步緊逼,難道不是為了……”
謝青萍合上賬本,抬頭看著文竹:“你不覺得我冷酷到近乎殘忍嗎?說到底,謝暖玉還是我的親妹妹,雖然她素日沒少了給我下絆子,但還罪不至死……”
文竹慌忙站了起來,雙手連擺:“奴婢不敢!小姐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做什麼,在奴婢心裡都是對的,奴婢沒有任何想法。”
“是麼?”謝青萍唇邊含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有些迷離。
文竹見她不信,忙要跪下賭咒發誓。
“不必,”謝青萍輕輕道,“其實我並不在意你如何看我,不,我是不在意任何人怎樣看我,不論如何,我要做的事都一定會堅持到底!”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對了,小姐叫奴婢做的暖套……”
“噓——”謝青萍把一個食指放在唇邊,微笑道,“只要做到便好。你只記住,那是暖玉的心意,和咱們無關。”
“是。”文竹也含了會意的微笑,點頭。可不是麼,大夫人病情加重,鴛鴦貓兒會發瘋,都是因為二小姐送去的香料不對,和別人有什麼關係?暖套是大小姐做的不錯,可裡面的香粉都是二小姐配的啊!誰都知道,二小姐精於此道,而大小姐是一竅不通的啊!
文竹又打量一下這間絹花鋪子,蹙眉道:“小姐,這鋪子已經開了一段時日,可是銷路並不好,小姐給奴婢的那些銀子也快用完了,照這樣下去,雖不至於關門,可是便也僱不起那麼多工匠了……”
謝青萍神秘一笑:“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不出半年,我們的鋪子一定會名聲大震。記著,只要盈餘足夠買下兩旁的鋪子,就給我把兩旁的鋪子盤下來,最不濟也要租下來,我自有用處。”
文竹只答應了,也不多問,問了也是白問。“小姐,有件事,奴婢不弄清楚了實在是放不下……”
謝青萍看著文竹苦苦思索的樣子,不禁微笑:“你是想問,為何謝暖玉聲名狼藉,只會拖累謝府,到頭還是逃得一命吧?”
文竹點頭:“奴婢愚鈍。”
“其實也很簡單,”謝青萍幽幽地道,“母親是順安侯府秦老夫人最疼愛的女兒,謝暖玉則是她最疼愛的外孫女,自己最疼愛的孩子,哪怕是把天捅破了,在她眼裡也還是罪不至死的。秦家是外戚,爵位又比我們家高,父親拿什麼去和秦家抗衡?即便是要將謝暖玉逐出家門,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謝暖玉尚且如此,母親的地位自然會穩固如前,她所失去的也不過是父親的尊重而已,連管家的權力,只要她身子允可,也不會旁落的——老夫人是不管事的,難不成還要讓妾室當家?這要讓父親如何在京中權貴圈子裡立足?”
文竹憤憤然:“那老太太便如此霸道強橫?”
謝青萍微微冷笑:“她霸道強橫也不是一遭兩遭了,這一次也不算過分。”比這更過分的事,秦老夫人也不是幹過一次兩次,比如給女婿後院送女人,給兒媳的兄弟送女人,甚至給親家公送女人……至於她的孫子強娶、孫女強嫁之事更是不勝列舉。
文竹嘆了口氣:“我出身貧苦農家,總以為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才最苦,誰知道富貴人家,也有說不出的苦。”
謝青萍瞟了她一眼:“你從前不是這般多話的。”文竹才到她房裡的時候行事恭敬而拘謹,如今則活潑了許多。
文竹赧然一笑:“奴婢才來的時候,因為摸不清小姐脾性,自然說話行事都留了三分餘地,如今麼,小姐待奴婢寬和,奴婢膽子自然就大起來了。”
謝青萍命文竹把賬本收起來,取過幾張漿好了的絹料,手勢熟練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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