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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暖玉眼眶又紅了,立刻跪在了大夫人面前,沉聲道:“娘,不獨浣葛,連採芹,女兒都敢打包票,絕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之事!一定是有人給女兒栽贓!”
浣葛早白了臉,忙不迭跪在謝暖玉身後,哭道:“夫人明鑑,奴婢們便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的的確確是從采芹床底下搜出來的。”大夫人閉了閉眼,無力的道。
謝暖玉咬緊了牙,眼中寒光迸射:“若是叫我知道是誰這樣害我,我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不是發狠的時候,”大夫人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采芹和浣葛都是為孃親身挑選的,人品自然是信得過的。”
浣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喃喃地道:“奴婢們每日都打掃屋子,今日一早采芹床底下還是空蕩蕩的……”
“內鬼!”謝暖玉眼睛一亮,“娘,一定是有內鬼!”
大夫人面沉似水,喚過寇勇:“你把碧霞閣的人好好梳理一遍!玉兒身邊斷乎容不得有異心的人!”
這裡正鬧騰著,忽然又丫鬟進來回稟:“伯爺回來了。”
大夫人忙給謝暖玉使了個眼色,謝暖玉把臉上的淚痕擦淨,換了一副歡喜笑容,扶著大夫人迎了出去。
誠意伯謝慶今年三十二歲,身高九尺,面白微須,眉目俊朗,是本朝著名的美男子。
此刻他的臉微微沉著,俊朗的眉目染了一層薄霜。
“伯爺,”大夫人溫婉的行了一個福禮,“您回來了?”
“女兒見過父親。”謝暖玉乖巧的上前給父親問安。
謝慶停住腳步,不悅地看了大夫人一眼,沉聲問:“青萍那裡出了什麼事?”
大夫人眉心一跳,抬起頭來仔細看了一眼謝慶的臉色,這才道:“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慶臉色更沉了,哼了一聲:“若不是才在府門口遇到了大夫,我竟不知道青萍病了!”
大夫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含了淡淡的微笑:“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便沒有通知伯爺,——青萍是受了暑熱。今日是暖玉的生辰,您也知道,青萍暖玉兩姊妹一直要好,所以青萍便來幫著暖玉招待客人,不小心受了熱。妾身已派了妥當人送青萍回去,並且請了大夫。這裡剛剛送走暖玉的那些朋友,妾身正要和暖玉一起去探望青萍,伯爺便回來了。”
謝慶臉色微霽,點了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遞給謝暖玉:“過了今日你便是十二歲的大姑娘了!”語氣中不無感慨。
謝暖玉歡喜地接過錦盒,又跟父親道了謝。她記得,十日前謝青萍生辰,父親可什麼也沒給謝青萍。想到這裡,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得意。
“父親既然來了,請到裡面坐坐,喝一杯茶,天氣這樣熱……”謝暖玉殷殷相讓,“女兒這裡有冰鎮綠豆湯,解渴又消暑。”
謝慶滿含欣慰的點了點頭,讚許道:“到底是大姑娘了,知道體貼人了。”
謝暖玉臉色微紅,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嬌態。
“不過,”謝慶卻話鋒一轉,“還是算了,你們不是正要去看你姐姐麼?今日無事,我也跟你們走一趟。”
謝暖玉笑容微微一僵,偷偷去看大夫人,大夫人臉色如常,心中卻有些不解,謝慶從來不過問內院的事,不管是歇在上房還是歇在姨娘們房中,都是按定例來,或者心情不爽,便在外書房歇了。子女們難得見他一面。今日是機緣巧合還是?
大夫人眉梢一挑,看了寇勇一眼。
寇勇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恭順的樣子。
謝慶已經抬腳往外走了。
大夫人無法,只得帶著謝暖玉跟了上去。一邊命人打傘。
很快,一行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