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這麼想給我生個孩子?(第2/4 頁)
聽到那男人的無恥言語時,終於忍無可忍。
抽了侍衛腰間長劍,一劍斬了他項上首級。
明明是他為求功名權勢,逼妻子獻媚聖上,到頭來卻怪那不得自主的妻子不守婦道,生生打死了她。
那天的蕭璟,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時隔多年後,他想起當初舊事,還是覺得悲哀。
多可笑。
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偏偏成了任人打罵的物件。
明明活得不由自主,可所有罪過汙名罵聲,卻都砸在她身上。
他的生母如此,雲喬,或許也是如此。
……
蕭璟從舊事中回神,望著雲喬的目光悵惘深遠。
他心疼雲喬,對她有著憐愛不忍,
其一是他的確喜愛她,
其二,或許便是他那位早亡的生母的緣故。
蕭璟抱著雲喬的手微僵,眼眶有些紅。
埋首在她頸邊。
喃喃道:“雲喬,我只是覺得,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罵的物件。”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罵的物件……
雲喬突然忍不住眼淚。
那雙纖細脆弱的手,攥著他衣襟,將指節攥得發白,顫著身子,伏在他懷中掉淚。
淚水潺潺不止,她也難得哭出了聲音。
那哭聲絲毫沒有隱忍,只有肆無忌憚的發洩。
她哭她的委屈,哭這世道的不公。
在這一刻,在蕭璟跟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在某一瞬,好似回到了可以哭鬧的幼年時代。
哭泣委屈聲中,
那些長久以來的防備,那些陌生的芥蒂,一一碎裂。
然後,那不可名狀的對於蕭璟的感情,在雲喬心底種下了一根樹苗,無聲無息的一點點繁茂。
她哭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蕭璟抱著她,指腹插在她髮間,一寸寸溫柔愛撫。
他沒有讓她別哭,他只是低低嘆息,那嘆息聲滿帶憐愛,從他喉間溢位落在雲喬耳畔。
她淚眼潺潺從他懷裡抬頭,昂首看向他。
帶著還未來得及散去的哭音問他:“你對你每一個女人,都這樣溫柔體貼憐愛照拂,句句蜜語甜言嗎?”
今日之事,
於蕭璟,不過尋常言語。
於雲喬,卻是這苦難人生裡,第一次感受到救贖。
蕭璟是第一個,也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同她講,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沒有感知的死物。
因為這份溫柔憐愛,因為那句你是有血有肉的人,對於雲喬而言,太過罕見,太過難得,也太過珍貴。
所以,在雲喬心底最深處那冰封之下,陰暗無望的心水幽暗處,鑿開冰河雪原,往裡透進一抹光亮。
像凜冽冬日天,燦爛灼灼的暖陽,像夏夜明月時,樹下的潔白落花。
柔情脈脈,溫柔憐愛,也爛漫至極。
讓雲喬的動心,來得無比輕易。
是啊,怎麼會不心動呢。
你備受折辱,活得沒有自尊,一點點被拔掉翅膀,一寸寸被砍去骨頭,
世間所有人都在告訴你,你應當如此被規訓,
你不配有喜怒,你不配有痛苦。
而他,
他同你講,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告訴你,你可以悲喜,可以憤怒,可以反抗,可以做你自己,
可以不被規訓。
他目光的溫柔憐愛在那一刻做不得假,你瞬時的心顫動容,也萬般真切。
所以雲喬問出了這句話。
她問他,你對你所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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