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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剛說完,那劍就跟箭一樣以我的臉為發射目標飛上來,我趕緊把我那腦袋給縮回飛毯去,然後拉著貝貝和寶寶站起來,在飛毯上‘狂跳迪斯科’。
一眨眼,飛毯上何止洞洞萬千,那劍就跟農民伯伯種的苗子一般,唰唰地在飛毯上昂首挺胸,示威似的‘看’著我們,我們所有人都採取金雞獨立站法,清平公主仍舊悠閒十足地喝著茶。
“我說我的姑奶奶,您下去再喝茶行不,您的行為嚴重與現在的氣氛格格不入啊。”我緊皺眉頭看著她,她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對我笑笑,眼光從我臉上移走,看向遠方,貌似遙遠的那塊地方,有個UFO。。
我抬起雙臂竭力保持平衡,吃力地把腦袋往飛毯外移,臉上賠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這笑美其名曰——皮笑肉不笑。“我說,下面滴帥哥美女哇,那劍,別把我們家飛毯給當靶子行不。咱有話下去好好說,咱給您端茶送水、哈腰鞠躬絕對沒敢違抗哇。”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得下如此結論:華山派的崽子們不喜歡來客,卻喜歡被人拍馬屁的感覺。話說我那番‘激動人心’的話一出口,下面的兄臺紛紛收起了劍,那下巴抬得老高老高,用鼻孔看咱們。
我靠,能把那下巴抬得如此之高,真是並非平凡之人,真是太他奶奶的強悍了。不過看來華山派實在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幫派,不如以前的幫派那般吼吼就成,人家那是實力派,妳一個不願意吼一吼,成千上萬的劍將立馬唰唰地朝妳刺來。
其實我們中間,最慘的要數寶寶,拿著針線跟個娘兒們似的哭喪著小臉補著飛毯,貝貝也跟著寶寶做,寶希看這新鮮,也屁顛屁顛跑過去瞎幫忙。而我和寶希她姐就被人家‘請’去見長老了。
清平賠著優雅的笑臉,不語,笑呵呵地看著對方。而我,擦汗,努力保持著嚴肅,那表情如同解放軍叔叔們舉行升旗儀式一般的嚴肅。半個時辰過去了,人家那邊的人連屁都不給放一個,只是緊緊地盯著我,似乎不把我給看穿一個洞,他們就不罷休。
當我終於沉默不下去的時候,人家開金口了:“妳,還有妳,說說,為什麼坐著那床單貿貿然地來到我們幫中。”陳述句,完全是陳述句,沒有一點溫度的陳述句。
我哭喪著臉,“我們那不是床單,是阿拉伯特產的超級正版阿拉丁飛毯……還有,您老能不用那警察叔叔審問犯人的口氣跟我說話不,人家好歹在小學的時候當過三好學生,在幼兒園的時候拿過好孩子的獎狀啊……”
我還沒給說完,對面的長老就開口了:“少廢話!回答我問題!”
唉!人,該當孫子的時候,還是得當孫子啊。“我的爺呀,孫子我是被逼來到這兒的呀,人家得在這兒打探點訊息再回去啊。若不是有重要事情,我也不願意丟下那美好的平靜生活,千里迢迢、迢迢千里,跋山涉水、涉水拔山地來到這兒呀……”
見對方一行人沉默無語,額上掛著滴冷汗,咱趕緊雙膝跪下,一手捂住胸口,一手五指併攏迎向天……呃,不對,應該是天花板,聲情並茂地用筷子有規有律地敲打著杯碗,學著星爺的偉大架勢扯起了嗓子:
“哎喲喲,我的爺!俺家只有茅草屋,田裡無苗又無谷,地主拿刀來追債,無奈只把老牛賣,上有病重老太太,下有賢夫苦煮菜,我耕田地謝天地,仍是苦苦磕頭又賣乖,誰知主兒偏不恕,收我田地拐我夫,我家死老太又死雞,出來賣藝遭人竊,如今身無分文投靠此,只想爺您賞個銀子,留俺在此幾天住……”
我剛說完了,眾人那跟著我節奏點的腦袋仍舊沒能給停下來,看來這玩意兒真是太TM的強悍了。我用可憐兮兮牌的眼神掃遍了在場的人,小手將筷子一旋,繼而又開始敲起了杯碗,換了一副粵劇腔:“唉唉唉唉唉,我~滴~爺~~~~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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