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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美其名曰: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依山傍水者是為原生態、真別墅……吳以添跟電視部的出去做節目,不能當車伕,伍月笙一勁哄自己:我是革命的小洋釘,哪裡用我往哪釘。開著吳大人的車出來。
她本來就有點轉向,七繞八拐足足開了一個來小時,途中還經過了一片草鋪,把伍月笙樂得,以為開進了內蒙古。再轉過個路口,一簇褐頂白牆的小別墅若隱若現,不細看以為排場大的寺廟之類。還好整個路程下來,手機一直是有訊號的。其實就算陸領不提醒,下班去他家的事也不會忘了……活動還沒結束,伍月笙和一家報媒的記者就先退場了,那記者是要去跑別的會,伍月笙卻實在是被窗外的景色勾得坐不住了。
來的時候還是陰天,只跟主辦方宣喧的一會兒功夫,外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好一陣兒雨勢歇了,雨雲倒也沒散,天地霧濛濛地連成一片。而這番景緻,算是她今天的偏得,確實在城裡見不到,城市裡,有礙眼建築,擋著悲傷蔓延。在這片草原沉湖上,顏色便可濃重至極處的悽悽落落,彷彿什麼痛楚鬱結在喉嚨,哽咽的纏綿。綠植青水,都被這天雲霧遮罩成暗灰色調,像和尚袍子。頗配合剛才那個禪味的沙龍主題一一“舍”“得”出城。
細細把玩這兩個字,越琢磨越有門道。要“舍”,也就是房子,“得”出城;出城,舍了華麗得了真。話說再執拗些,這世上有什麼捨不得的?功、名、利、祿、親、情、骨、肉…… 人沒有捨不得的東西,只有捨不得的感覺。
雨基本已停下,能見度比較高,應該可以上路了。
伍月笙緊了緊衣服,車窗升上幾公分。放在按扭上的手,過了今天,會和李述在同一個位置戴戒指。引擎發動了幾秒鐘又熄掉,氣壓低得她呼吸困難,靠在駕駛位上,目無焦距地望著人跡罕至的公路。自己罵了自己一句,嚴重懷疑剛才磨磨嘰嘰的佛道禪道話題洗了她的腦,怎麼鬼上身一般挨這兒演起流浪女詩人來。
一輛車開過去,又倒回來,有人下車走過來。
伍月笙扭頭看看,笑得怪異:“他還真找來了。”
第二十二章'VIP'
陸領得意極了:“我就說是老吳的車吧。”
他下來那可可的司機臉色比天陰:“誰是老吳?”衝對面車裡美女擺手打過招呼,又和陸領閒話了幾句,這才驅車離去。
陸領鑽進伍月笙車裡:“好冷,今天。”打眼一瞄,她穿得可不怎麼多。“就你一人兒?老吳呢?殺完埋了?”探出窗子四下看看,真沒有人影。
送陸領來的QQ又原路調頭回去,伍月笙見了,納悶地問:“大雨天的,你哪兒找這麼個傻小子把你送過來?”
陸領嘟囔:“雨很大嗎?他去西山,捎我一段。”也沒管西山跟這邊壓根兒不是一個方向,這人從來蹭車蹭得司機們都賊無奈。猛地想起此行目的,捏著手指伸向伍月笙:“來錢兒。”
伍月笙不理:“還真打算朝我借。”發動了車子上路,眼睛溜溜一轉,笑著建議:“反正也是讓埋伏幫你買,不夠的讓他添。”
陸領齜牙賊笑:“那他給我添四千。”
伍月笙鄙視他一眼:“合著你就一零頭啊?”
陸領很坦然:“啊,你早上答應借我的。”
“……”伍月笙開始佩服孩子他爸了:“你這空想共產主義夠牛逼的。”
陸領笑得張狂,好像這四千四百塊錢已經揣進自己兜了一樣。手指敲著車窗哼歌,不時擦擦玻璃片的呵氣看沿途風景,歡快的心情正如伍月笙所言,像瀑布一樣嘩嘩流動。
多一個人撥出的二氧化碳使車內變暖,空氣流通節奏被攪亂了。伍月笙對他起早穿越半個城跑過來找她的舉動不加評價,說起來,陸領這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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