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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劍鳴折磨慘的幾人也緩了許久,回神的第一時間都圍到了蘇空念身邊。
「蘇師兄,你怎麼樣了?」
慕飛是最先緩過神來的,也顧不上自己的傷,避開茶杯碎片竄了過來。
蘇空念拍拍腦袋,勉強笑了笑,說:「不是什麼大事,你們還好嗎?」
慕飛搖搖頭:「我們除了剛剛覺得刺耳以外,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就是葉前輩可能不太好。」
說話間,他扭頭看了眼幾乎跌坐在地的葉書良,只見他面色慘白,活像是剛受過什麼酷刑。
蘇空念這下可管不及自己了,連忙起身過去:「書良?書良你怎麼樣了?」
葉書良也不知聽沒聽見,兀自蹙眉,死死咬住牙關,嘴角還沾著未乾透的血跡。
「讓我看看。」秦子胥不知何時也趕了過來,神色略有些凝重。
蘇空念沒想那麼多,起身給秦子胥讓出一個位置。
青錢宗的每一個人都被要求學習一項,秦子胥當初選擇的就是醫術,所以這種時候秦子胥遠比蘇空念擅長。
趁著蘇空念起身的空擋,秦子胥順勢半蹲在葉書良面前,同時還不忘叮囑蘇空念:「你也趕緊包紮一下,不然等會失血過多我也救不了你。」
說著他還掏出繃帶與傷藥,遞給離他最近的齊思。
齊思早就被蘇空唸的傷給嚇著了,忙不迭把懷裡的東西給退後了幾步的蘇空念送去。
蘇空念笑著道了謝,自己席地坐在一旁處理傷口。
四個小孩無事可幹,又不敢輕易打擾到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後都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
但慕飛到底是個閒不住的,只乖乖地站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滿屋子遊蕩,最後一點點遊蕩到那柄劍的附近。
「咦,這裡怎麼又有個陣法?」
慕飛不算大的聲音落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連忙一把捂住嘴,無辜地眨眨眼睛。
蘇空念已經包紮得差不多了,三下五除二纏完最後一點,起身過去。
那陣法以插在地面上的劍為中心,向四周環環圍繞成一個很小的陣,一人站立綽綽有餘,兩人一起就會顯得擁擠。
蘇空念沒見過這樣的陣法,抬手把易行之給喚了過來,結果易行之思索片刻後還是搖搖頭,說:「請恕晚輩才疏學淺,並不清楚這是什麼陣法。」
這下蘇空唸的心又沉下幾分。
易行之曾無意中提到過,他在書閣裡看的書是從低階到天階,他早在被允許進入書閣的第三年就看完了低、中、高三個階級的有關魔界的書,只餘下地階和天階暫時還不被允許接觸。
莫非這陣法在魔界竟算得上地階甚至是天階?
距離暴雪漫到山頂不剩多少時間了,這詭異莫名的陣法反而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是試一試還是繼續去找其他線索?
蘇空念最後還是先選擇了後者。
葉書良傷勢不知如何,小孩們情況現在也不能算好,在暴雪沒來臨之前,他還是想試試看去找尋別的線索。
他和幾個小孩分工合作,各自負責去探查一塊區域,可是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們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難道真的只能從這個陣法入手嗎?
蘇空念心情有點糟糕,這個血色的陣法總是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可是如果要從這個陣法入手的話,由誰來去嘗試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屋裡,秦子胥雖然說不出葉書良到底是怎麼了,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葉書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原本躍躍欲試的幾個小孩被素來溫和的蘇空念強硬拒絕,此刻蔫頭蔫腦地在床沿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