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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在聖人跟前賣好,代王管著元貴妃的喪事,叫禮部擬封號,商量喪事如何辦,要不要按著皇后的禮,叫百官來哭靈。
聖人眼看著不行了,幾個兄弟還得聚在一處,商量著父親的事,要不要提起來也辦一辦,如今算是有兩位皇后了,於皇后能不能跟張皇后排在一處,分個左右。
便是這時候鄭侯爺進了宮,當日沾上這事的,一直關著沒放回去,鄭家聽見訊息就知道不好,鄭夫人眼睛一翻暈了過去,鄭侯爺一口氣兒差點提不上來,鄭辰守著母親哭的眼睛腫成桃子大,再不曾想著鄭衍竟會撞上這樣的禍事。
明潼先還亂著,上輩子絕無此事,太子廢為庶人的罪名裡頭可沒有逼…奸庶母這一條,若是有,那一宮的女眷早早尋了繩子吊死,何必還苦撐著等翻案的那一天。
她心裡過了一遍,就知這事絕不尋常,太子逼…奸庶母,不說他怎麼改了口味,只說他行這等事,還帶著這許多勳貴子弟就說不通,聖人又怎麼正好撞見,更不必說元貴妃這樣的人,怎麼會自縊。
她心裡先想著成王設套,跟著又否決了,聖人跟元貴妃原在山中,趕著元宵回來,還辦了這麼大的元宵宴,這卻不是成王能左右的。
這事本來漏洞百出,到元貴妃死了,一切便塵埃落定,太子的罪名絕洗不清,等的不過是聖人怎麼斷他而已。若是聖人作下的套,那他這最後一把博的又是什麼?
鄭侯爺苦等不回兒子,接著的風聲,卻是說聖人那日氣急,下令要把這些人俱都賜死,哪個見著自個兒小老婆被兒子逼…奸會不惱羞成怒,說是賜死,外頭人俱都信了。
鄭夫人這下更撐不住,躺在床上水米不進,鄭侯爺想的又不一樣,兒子若不撈出來,鄭家這許多的威名,可不蒙塵,縱容太子逼…奸庶母,鄭侯爺光是想都喘不過氣來,把祖宗祠堂裡頭供著青銅鑄就的丹書鐵券取了出來,捧著一路進了宮。
鄭侯爺自然沒能見著皇帝,卻把兒子必死的訊息又聽了一回,他出了宮門口就沒撐住,叫人架著上了車,回去緩了一日,若不是兒子這罪名實不好聽,倒恨不得自來不曾養過這個兒子。
這事兒且還沒完,鄭侯爺才一進宮,跟鄭辰說親的人家就著了婆子來退親,連體面話都不再說了,只笑一回:“如今貴家同咱們可不太相配了。”
鄭夫人躺著,是明潼見的來人,她勾了嘴角笑一笑:“兩邊既作不成親,也不必就要作仇,你們夫人這話說的真真好聽,少不得往後要叫旁人也笑一笑的。”
此時鄭家看著是要倒了,這事能不牽連族人就算好的,哪裡還敢跟鄭家結親,鄭辰關著門又哭一回,這回卻撐住了,家裡已經倒了兩個,她可不能再倒了,握了明潼的手道:“這門親事不要了,嫂嫂替我退了罷。”
明潼果真撿點出聘禮來退了回去,名聲雖不好聽,可也免得勉強進門,往後更叫婆家磨搓了去,哪知道鄭夫人醒過來聽見明潼替女兒退了親,又是急又氣,伸手就把藥碗砸在明潼身上。
明潼看著她著急跳腳,鄭辰也伏在床前痛哭辯白,明潼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母親也不必發怒,宮裡頭還定怎麼樣,是死一個夠平了聖人的氣,還是要死一家子,還沒個定準呢。”
鄭夫人剎時收了聲,驚疑不定的看著明潼,抖了手指著她,嘴裡還想罵,叫明潼一句話堵住了:“太子都眼看著要殺要颳了,鄭家可有這麼大的臉面,把人撈出來不成?”
鄭夫人連怒帶怕,竟又昏厥過去,鄭辰只是哭,又請了大夫來把脈,城裡這樣病倒的不止一二,連看診都看不過來。
鄭侯爺一回見不著,天天按品穿了大衣裳進宮守著,他家裡還有塊鐵券,總能保得平安,餘下的人可是連哭的地兒都沒了,成王許他在屋裡頭等著,總有一口熱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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