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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除了劉姨娘隱約知道些,可她也不敢往外亂說,只女兒上門的時候露出一兩句,還叫她守嚴了口:“別看著如今親近了,多口多舌,往後都是要惹了禍端的。”
紀氏也不知道,還當黃氏是真個病重不能見人,回來嘆一回,又補送了好些個藥材去,對著紀舜華這時節往外頭求學頗有微詞:“就不能過了年節了,總得看著他娘好些才是。”她話裡隱隱指謫紀舜華沒良心,不能當著官哥兒的面說,只好跟明沅說上兩句。
明潼帶著慧哥兒回來拜年的時候,紀氏一說,明潼就笑了:“娘再少去,她這時候看著是可憐了,原來那些可恨處就相抵了不成?”
紀氏也不過白說一回,她既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抱了慧哥兒香上一口,看著女兒這一向瘦了,倒皺了眉:“怎麼生個孩子還把你生瘦了,可是家裡事忙?”
孩子再小,耳朵眼睛也是齊全的,大人說的做的俱都聽著看著,紀氏不好實問是不是鄭夫人又折騰人,明潼卻笑:“管家了自然事兒多些。”
紀氏把她從上到下看一回,見人瘦了,精神卻好,也就不再提,明潼心裡卻藏著事兒,不好讓紀氏瞧出來,轉了身去哄慧哥兒。
鄭家原就向著太子,如今見著太子勢大,恨不得一門投了過去,鄭衍原來就獻了祖傳的寶劍,見著勢頭不好,自個兒退了出來,此時又覺得獻上寶貝卻沒撈著好,越發往上湊,竟想起開口要馬場來了,明潼對著鄭家是說馬場簽了長租,原來放在手裡就沒個出息,契約還是鄭夫人看過的,銀子收進來,她可一文沒碰,全給了鄭夫人作私房,家裡正鬧著,要把這馬場要回來,獻給太子。
第320章 金盞銀臺
明潼進屋就褪了外頭的大衣裳,屋子裡早早就燒了炭,她自生了慧哥兒就畏冷起來,人不在,屋裡也燒了兩個炭盆,進了屋沒一會就額角微汗,乾脆把小襖跟襖裙也給解開了,只餘下里頭的羅衣羅裙。
冬日裡明潼是不薰香的,屋子裡頭擺了兩盤金盞銀臺,開的累累垂垂,擠挨挨的壓低了莖幹,拿紅綢兒紮了扶起來,就擱在香爐邊,熱氣一蒸,屋子裡滿是香氣。
屋角的琉璃落地燭臺上只點了一隻羊油蠟燭,泛著幽幽的光,素色的寢衣上滿繡的水仙花兒,她對著鏡子拆了頭髮,手上還拿著牛角梳子,那人猛然出現,她一隻手緊緊攥住了牛角梳,身子往前傾,眼睛的餘光鎖住了繡籮裡頭的繡花剪子。
見著來人是他,明潼鬆了口氣,擱下梳子,攏緊了衣襟,側過身去看著黑影,頭髮一直垂到腰間,紅羅裙兒層層疊疊的蓋著腳面,擋去了大半的燈光,她整個人都在陰影裡,只看得見睡鞋上繡的金絲鴛鴦泛出一點光來。
那人聽見她問,倒沉默了不說話,明潼平心靜氣的等著,明白他不打算開口了,這才又轉回來,拿起桌上的小銀瓶,倒了點發油出來,兩隻手搓開了抹在髮間,牛角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頭髮,屋子裡頭除水仙花的香味,又多了點別的,香的更沉更綿長。
“東西我還在找,你回去覆命罷。”明潼通著頭髮,對著鏡子裡的黑影說了一聲,那黑影仍舊不答她,明潼揹著身子自鏡裡與他對視,伸手抹去唇上的胭脂色,挑了眉頭等著他說話。
跑這一趟,總不能是為著嚇她一跳,她越是氣定神閒,那人越是不急,明潼越等越是起疑,黑影人還站著,卻靠得越來越近,明潼指尖一動,他就傾身上來,胳膊張開了把她半身框住了,明潼手還沒伸到剪子上去,就叫他一把按住。
明潼自鏡裡望向他,還不及張口,就聽見他說:“不要什麼,我來看看你。”說著把那把纏了絲繩的繡花剪子取過來,拉開抽屜往裡塞:“你用不著這個。”
聲音壓的極低,熱氣拂過明潼的髮絲面頰,明潼這才斜了眼睛看他,既不說話也不動彈,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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