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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旱田畝五十。甘肅安西久行兵墾,移眷駐防,以與涼、肅二鎮。屯兵多貧,墾貲悉出官貸,並令邊省、內地零星可墾者,聽民、夷墾種;及山西新墾瘠地,自十畝以下,陝西畸零在五畝以下,俱免升科。凡隙地及水衝沙雜,與田不及畝者,及邊省山麓河壖曠土,均永遠免科。浙江新漲沙塗,民、灶皆承領,百畝為號,十號為甲,十甲老農導耕。後值漲地,人鹹利之。嗣有侵墾西湖之禁。乾隆五十九年,巡撫吉慶言,沿海沙地灘漲靡常,約十三萬三千餘畝,悉令入官,交原佃耕作納租,永著為例。凡各省州縣每歲新墾荒田荒地,以及蕩地湖淤,督撫隨時疏報升科。蓋雍、乾以來,各省軍屯民墾,稱極盛焉。
福建各番鹿場曠土,例許租與民耕。然臺灣自歷任鎮臣創莊招佃,往往侵據民、番地。乾隆時,諭禁武弁墾荒。旋禁土民私購番田。五十三年,福康安請撥餘地畀番、民自種,遴壯健作屯丁。內山未墾及入官荒廢埔地八千八百餘甲,每甲準民田十一畝零,共屯丁四千,分地任耕,免賦而不給餉,從之。嘉慶中,噶瑪蘭開闢田園七千五十甲有奇。道光初,定番社未墾荒埔分給民人徵租。粵西設土兵、俍兵,均給軍田。粵東有俍田、瑤田,仍按田充兵,其田均禁民典。臺灣番地亦然。顧雲南永北、大姚等處,漢典夷地,積隙數十年。道光建元,措理稍定。十三年,四川復有漢耕夷地之釁,乃析界址,令漢、夷不得互佔。又用滇督阮元議,禁流民私佃苗田,並近苗客戶典售苗產。十六年,以開化、廣南、普洱地多曠閒,流民覆棚啟種,因議論入戶甲。御史陶士霖論其病農藏奸,禁之。
先是江蘇漲灘,冒墾日甚,迨道光八年,始定歸公。而官產民業,糾互繳繞。於是江督陶澍建言聽民承售。部議江河不以墾殖為利,則沙洲不得以佔鬻徇民。仍一律入官處置。尋耆英謂“民間價購興築,一旦奪還,跡類爭利。請寬其既往而閼其將來”。從之。二十三年,祁�言修復虎門等砲臺,須屯田防護。明年,程矞採募丁二千試行。上曰:“以本地之民種本地之田,守要隘即捍身家,允為長算。”
同治初元,以軍儲亟,檄鳳、潁等屬戍兵墾鄰近廢田,以漸推行諸郡。山東遭教匪之亂,鄒、滕諸縣田裡為墟。三年,決用移民策,而東昌、臨清、兗、曹各屬逆產及絕戶地,盡沒入官。五年,乃有辦理湖團之諭。湖團者,曹、濟客民種蘇、齊界銅、沛湖地,聚族立團。既而土著歸鄉,控鬩無已。然客墾由官招集,不乏官荒,所佔土田不甚廣,且訟者非實田戶也。於是曾國籓研燭其情,為之驅逐莠戶,留其良團,各安所業。陝西叛絕荒產,前一歲諭令籌設屯田。巡撫劉蓉言軍事方殷,不如招墾便。部從其議。乃定募墾新章四:曰正經界,立制限,緩錢糧,定租穀。廣東沿海沙地,定例水涸報勘,承墾者人勿過一頃,三年成熟,照水田起科。至後摚�鷳⒍鍁鍾媯�蠣�槲慕�埂�
當是時,值東南兵火之餘,農久失業。光祿少卿鄭錫瀛言國家歲入金約四千數百萬,餉糈支耗半之,宜廣屯田養兵以節費。尋御史汪朝棨稱各省新復土疆,宜急墾闢。徐景軾亦以修農利、安流徙為言。由是曾國籓於皖,楊昌濬於浙,皆分別土、客,部署開荒。而馬新貽於蘇,劉典於陝,亦汲汲督勸。曾璧光、黎培敬前後於黔興屯田之政。八月,用蘇廷魁言,籌墾蘭儀以下乾河灘地。十一年,諭陝西延、榆各屬,地瘠民貧,宜亟墾闢,嚴州縣考成。時回眾初就撫也。
先是御史黃錫彤請設蘇、皖屯營,選湘、淮散勇墾沿江地。光緒二年,硃以增亦言:“或謂屯政宜邊陲不宜腹地,不知有荒可墾,何兵不可農,何地不可屯?但抽調數營,陸續興舉,將來化兵為農,裨國非細。”時津海防兵營墾有效,故云然。曾國籓嘗言:“必得千畝無主之田,不與民田雜,方可資兵立屯。”李鴻章亦謂兵民雜處,不宜於內地。議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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