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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是他自己提議要促成你們一下,還叫我別對任何一個人說,我想這是一件好事,等過一陣子,大家對他的印象略略轉變時,再說出來,也讓人知道他並沒有大家所想的那麼壞。”
香君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他那種料能做得出好事嗎?楊老爺,你實在太老實了,才會信他的話。”
龍友是又愧又怒,無可奈何地道:“我也不說什麼了,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因此我只有用事實來證明了,我去找阮大鬍子去。”
香君道:“現在找他還有什麼用,你沒瞧鄭姐的信嗎?他已經把事情喧了出去。”
龍友道:“喧出去也沒關係,朝宗不是從他手上直接把錢接過來的,一切都還是我經手,我說沒那回事,他怎麼說都沒用,只是……”
他困難地嚥了口液,朝宗知道了他的意思,連忙道:“錢當然要還給他,只是目前只得三百多兩,一兩天內,我一定湊齊了送上府去。”
香君道:“這種事自然越快越好,那能拖過一兩天,那時他恐怕已經吵得天下皆知了。”
照阮大針的為人,這是很可能的事,可是一時之間要湊出一百多兩銀子,的確不容易,尤其是朝宗生具傲性,為這種事要他出去向人告幫求借,他實在開不了口,楊龍友一跺腳道:
“我去想辦法,必要時就算是我欠他的好了,總不能叫他捏住了小辮兒。”
香君這時倒不再恨楊龍友了,她也相信龍友是受了利用,拉住了他道:“楊老爺,怎麼能要你受累,你先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把楊龍友按在椅子上坐下,告罪離開下樓去,沒多久,她就帶個小丫頭,送了茶跟早點上來,侍候著兩個人喝茶用早點,像個能幹的主婦一般。
只是兩個大男人卻食不知味,都在想著,如何去湊足那一百多兩銀子,尤其是朝宗更為耽憂,因為他把錢都化光了,生活立刻就會發生問題,雖不至於餓飯,但是以自己此刻的地位,到處打秋風總不是滋味。
就算是上左良玉軍中去謀個出身吧,盤費總不能少,找人開口借,相信不會有問題,可是在秦淮河畔,大大地豪華了一下,就去找人借貸,這個臉實在拉不下來,難怪要使他發愁了。
香君殷勤地挾了個小湯包,喂到他口邊道:“相公,這蟹黃包是五鳳居的老廚師親手做的,他以前還在京裡當過御廚呢!手藝很高,很難嘗得到的。”
朝宗雖然接過來吃了,卻也沒心情,自然不知道好在那裡了,香君笑道:“相公,楊老爺,看你們兩個人,愁面相對,像是天塌下來似的。”
楊龍友一嘆道:“香君,你不知道,我心裡多著急,這是我自己多事,識人不明,卻又連累了方域,我真恨死了自己,說起來,五百兩銀子並不算回事,再多的數目也難不倒我,但目前我是個退職之身,家裡的錢又被那個母老虎抓住了,平常的用度,都是我替人畫兩筆字畫,得些潤筆,每次二十三十,說起來不算少,可也沒存下來。”
香君笑道:“您算了半天帳,最後還不是沒錢嗎?”
龍友苦笑道:“倒也不是,我是說給點時間,我倒也能籌出來,以往我有急用,都是向貞娘先借了,慢慢再還的……對了,先問你娘借一下。”
朝宗忙道:“不,這怎麼可以,也不像話。”
龍友想想也覺得不妥,因為朝宗的錢是化在香君身上,美其名為梳櫳,說穿了就是纏頭之資,那可是現給現付,沒有欠帳的。
香君一笑道:“若是要相公去借,那的確不太好,若是我去借,就沒什麼關係了。”
朝宗道:“不行,也不能由你去借。”
“為什麼,這跟你沒關係,是我向娘借的。”
龍友道:“你娘肯嗎?”
“娘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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