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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沒有人支援的話難以掀起這麼大的浪來。”齊爺點了支菸,一個個數著可能有嫌疑的人。
陸以華知道,他接觸的已是機密中的機密了。家主對屬下的猜忌,這是不應向他這樣置身其中不過半年的人宣之於口的事,齊爺這份信任,實在讓他覺得欣然卻也沉重。
“這些本不該和你說,”齊爺掃他一眼便知他心裡在想什麼,吐出一口煙氣來,“你也算得上最值得懷疑的人了,住在主宅,沒經過什麼事,來歷有些稀奇——最可疑的一點就是和家主的關係近成這樣。”
說著說著便難以掩飾地笑了,對面皮有點發紅的陸以華繼續道:“可我知道誰也不會敢賭我當初見你時會留下你的性命,更不敢賭我對你起了興致去把你要到身邊來,這樣一說,你反而比我手下任何一個能信任的人都更可靠了。”
這也許就是將權勢握在手中的人最大的悲哀吧,當局勢未明的時候,身邊的每一個曾經信任的下屬都有可能是那個藏匿起來等著置你於死地的人,而在那漫長的探查過程中,猜忌與誤解,猶豫與錯判,又會傷了多少忠誠的心。
沒有人可疑信任,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可是齊厲說起這些的時候算得上輕描淡寫,直白地指出,甚至是笑著計算每個人背叛的可能性和原因,這種堅韌的強勢背後,到底是怎樣的過去呢。
要經歷過什麼樣風雨的人,才能坦然面對種種不堪的可能性,而不是去怨去恨去憤怒?
他太瞭解人性了麼,以至於像把自己的人性也放置得坦蕩蕩的,懶於去掩蓋,因為他已無需掩蓋。那種東西,已無法激化出他的負面情緒,從而演化成為他的弱點。
當一個人已經可以面對弱點,弱點自然就再也不是弱點了。陸以華想起那天齊爺在夜色裡吻他,與此時的神情恰恰相同。
竟似悲憫。
“齊爺,謝謝。”
陸以華謝謝他一直以來的,不動聲色的體貼。而齊爺,則以為那是出於對自己信任的回報。
“沒有什麼可謝的,你可以把這一切看得更理所當然一些。不過,無論是誰,無論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在他們潛伏著仍不冒出頭角時,我都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是K城的事刻不容緩,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下次便是師出無名。如果在和徐家發生矛盾的時候後院起火,可就有些棘手了。”
“齊爺要我怎麼做?”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正式介入齊家的事宜決策會議,我會逐步給你增加一些實權,當然,相應的,你要為此做出很大的努力。”
“我會盡力。”經過這些時日,陸以華心中很清楚,齊家上層大多是冷靜有禮的外在形象,內質中混江湖的那一種熱血習氣卻仍未散去。並不是簡單的分配到了權力就能令他們服氣,聽從自己的排程。相反,他們注重的仍是太久太久之前的那種義氣之觀。
兄弟跟著你,有沒有飯吃。
為你打為你殺為你拼死拼活,你對不對得起這些血這些命。
你有沒有義氣,夠不夠膽色,關鍵時刻能不能扛起來事,事到臨頭是縮還是闖。
這樣的生活,與他之前所處的環境差得太多了。
“那並不是最重要的。”齊爺從抽屜中取出一個檀木盒子,裡面放著幾件零散的玉佩、扳指,還有做工精緻的銀器,沉沉地堆著。
他看了看,細細地順著盒子邊沿尋出個縫隙來,開啟一個夾層,是極薄的一個金質薄片,方方正正,上面是個“火”字。他將這個奇怪的薄片交到陸以華手上,隨口解釋道:“之前不知幾代的時候,家裡發達了,便要認個祖。說後世以國為姓,稱姓齊的始祖是姜太公子牙,炎帝之後,乾脆做了個金箔當信物,上面就鏤了個火字。”
這樣有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