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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醫,他就經常騎著毛驢搖著鈴鐺四處走街串巷、走村過寨去給老百姓送醫送藥。藥王孫思邈都不覺得做鈴醫難堪,他一個小郎中有什麼不能做的。
他舉著幡子先來到了鐵蛋家,告訴鐵蛋這兩天自己不去解剖了,什麼時候去再叫他,反正寒冬臘月的,屍體埋在土裡一時半會兒也壞不了。
隨後,楊仙茅搖著鈴鐺開始走街串巷行醫,只不過他沒這方面經驗,傻傻的搖著鈴鐺往前走,走了好幾條街也沒一個人叫他。
他便站住了,歪著腦袋想了片刻,覺得這樣傻傻的走肯定是不行的,得吆喝一下,酒好還怕巷子深呢。
於是,他大聲吆喝起來:“太醫院秘方,無痛點痦子,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痛了不要錢啊——!”
他之所以強調是太醫院的方子,便是要拿這個來做噱頭。先前楊明德說了他是從太醫院學成歸來的之後,病人立刻就對他態度好了很多,有了信任感,這件事給他印象很深,讓他知道太醫院在一般老百姓心目中分量有多大。他口袋裡有太醫院的腰牌沒有交回去的,可以證明。
他一路吆喝著往前走,走到一個小巷口,有幾個人在那兒說話,聽到他的吆喝著,有些好奇,便瞧著他。
楊仙茅走過去,團團作了個揖,指了指自己的幌子說道:“太醫院秘方,無痛點痦子,——保證一點痛苦都沒有,點一個是一個,痛了不要錢。”
他目光一掃,看到一個少婦眼睛下方有一顆黑痦子,說道:“這位大嫂,你這痦子長的位置可不好,這位置的痦子叫淚痕,如果不點掉的話,你只怕會遇到很多傷心事的。”
少婦不由吃了一驚,用手摸了摸眼簾下方那黑痣,說道:“還真是,這段時間老是不順心,不是孩子病,就是大人病,我們家官人還時不時打我,他以前可不這樣的。難道都是這痦子作怪?”
說到算命,楊仙茅是不會的,所以不敢說得太多免得,言多必失,趕緊回到自己本行上,道:“是啊,既然這樣,大嫂子何不將它點了,一點都不痛,我保證,如果痛你大耳刮子抽我。”
少婦看了看楊仙茅,見他穿著絲綿長袍,很是斯文的模樣,年紀不大,但很老成,又聽他說得如此肯定,不由有些心動,說:“果真不痛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其他幾個人聽了這話,說:“點痦子真不痛的話,那倒可以試試。”
少婦想了想說:“行,——要是痛得厲害,我可不客氣,我就是怕痛,所以一直沒去點掉。”
“你放心,我這個方子來自於京城太醫院。我是宣城本地人士,我爹是回春堂的楊郎中,我六歲就到京城太醫院去當書童,學了十年,學成回家行醫。我這個點痦子的方子就是從太醫院學來的,這方子可是給皇帝、嬪妃娘娘還有朝廷大臣們治病用的,靈得很。”
回春堂是宣州城的老字號了,很多人都知道,只是現在沒落了,被韓神醫的韓氏醫館蓋過去了。加之回春堂就在附近,所以這幾個人都知道,少婦好奇地問:“你是楊郎中到京城學醫的那小孩?你回來了?”
“回來啦,大嬸子,前些天剛回到家。這不,我爹讓我走街串巷給鄉親送醫送藥,以後還得請各位大娘大嬸、老少爺們多多照顧。”
楊仙茅把幌子靠牆放了,從懷裡取出自己太醫院腰牌給他們看,這些人好奇地拿過來仔細看了,都頻頻點頭。
這些人得知他是回春堂楊郎中的孩子,看了他太醫院腰牌,便都放心了,知根知底的人畢竟不同於那些走江湖賣藝的郎中,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友善。
這讓楊仙茅很開心,太醫院竟然有這樣的作用,早知道,早該走這步棋了。
那少婦又問:“既然是太醫院的方子,肯定很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