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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認了,為什麼打不過人家?不都是一個腦袋兩個卵蛋四條手腳嗎?難道那些欺負咱們的人長著三個卵蛋不成?不!脫guang了大家都一樣,打不過人家是因為咱們被欺負慣了,所以只要不馬上被折磨死還有點兒盼頭,還能像喪家野狗一樣活下去就低頭認了,我說得對不對?大家回答我!”
民工們低下腦袋,唉聲嘆氣,不敢再看安毅那雙摺磨人的眼睛。安毅見狀,大聲咆哮起來:“躲什麼躲,抬起頭來……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看看老子今天怎麼樣?再看看四周,老子的弟兄們今天怎麼樣?大家都是窮苦出身,可如今就是高你們幾等,至少能扛著槍人五人六的沒人敢欺負,能一日三餐吃得飽、一年四季穿得暖,哪怕明天為了對付那些騎在咱們頭上、對咱們隨意壓迫隨意搶奪、甚至隨意砍咱們家人咱們兄弟姐妹腦袋的軍閥,咱們扛起槍去和他們打仗打死了,也活比你們現在滋潤,活得比你們更有面子,一句話,活得像個人樣,到了陰曹地府可以大聲地地對閻王爺說:我沒白到人世間投胎一次!”
“長官,你要是願收我……我立刻跟你幹,這日子老子也不願過了!老子……”
一個十七八歲的瘦小青年站起來,沒說完話到哭起來了,他這一聲喊出來就不得了,幾乎一大半的人站起來要求跟安毅一起混,齊輝也眼淚汪汪地上來哀求安毅收下自己,否則身無分文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不知能否活過明天。
安毅看著一群眼淚汪汪的苦兄弟,自己也忍不住雙眼溼潤,他分開人群走進人堆,把手搭在第一個喊出聲的年輕人消瘦的肩膀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啊……聽口音是江西的吧?叫什麼名字?”
“長官……我姓關,沒大名,大家都叫我冬伢子。”冬伢子還在擦淚。
安毅點了點頭:“那就跟我回去吧,從今天起老子是你大哥了!洗完澡換上乾淨衣服,吃飽了好好睡兩天,我給你找個師傅讓你學認字,等認字了就做老子的傳令兵,怎麼樣?”
“長官,我識字,小時候我常常趴在私塾後面偷聽先生講課,那先生心地好,知道我偷聽卻從不趕我走,還揹著請他來的東家和族長偷偷送給我兩本書。”冬伢子低聲回答。
安毅哈哈一笑:“這麼說老子撿到寶了,哈哈……老四川!”
“到!”
老四川屈通源快步跑來一個立正,在一群窮哥們面前他牛逼得不行。
“你把冬伢子帶過去,第一個送上車,回營之後由你專門照顧他,你小子給老子好好聽著,千萬別欺負老子的這個傳令兵,否則老子哪天讓他傳令給你,讓你這孫子挖茅坑。”安毅吩咐。
“是!嘿嘿,連長,我哪兒敢啊?咱們冬伢子長得秀秀氣氣的,又識字,哪天我還指望他幫我寫封家信呢,嘿嘿……走吧,伢子兄弟,老哥扶你上車。”
老四川這張老臉上的表情變化無窮非常生動,惹得旁邊不少人都笑了,冬伢子點點頭乖巧地跟他走了。
安毅大聲說道:“弟兄們聽著,老子從來不勉強誰,這天下大得很,誰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但是,老子現在敢對打定主意跟我混的弟兄們說一句,從今天起,只要老子有口飯吃,弟兄們就不會喝湯,哪怕只剩下湯,老子也會讓自己的弟兄先喝,喝剩下的老子再喝,不剩下老子就勒緊肚子!這不是漂亮話,而是老子誓言,要是違背,老子甘受天打五雷轟!好了,願意跟老子混的,老子立馬用汽車接他回大營,一趟接不完就兩趟,有難處的弟兄們也請大家先好好坐著,等老子安頓好自己的兄弟,就會兒給你們指條路子,或許能得到幾個大洋多活幾天。胡連副——”
“到!”
彪悍冷峻的鬍子大聲報到。
“清點人數打道回府。”安毅大聲下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