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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罪、更有愧。
黎景眉心緊蹙,眼眶中填充著一片紅潤的晶瑩。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壓抑著喉頭的哽咽,輕聲說:“姜總,這些天你看到了,我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做著最辛苦、最低階的工作。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已經三十歲了。”
說著,黎景眨了眨眼睛,濃密的睫毛霎時溼潤了。
“姜總,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啊,何苦要跟我在一起?”
來,我揹你
何苦跟黎景在一起?
姜佚明苦笑,他從來都不覺得尋找、等待黎景是苦,更不覺的愛他疼他是累。
當初,少年的他會對黎景動心,或許是因為黎景俊秀的外貌,但愛上黎景卻遠沒有那麼簡單。
十幾年過去,姜佚明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參加黎景生日聚會的那個晚上。
那時候,黎景有很多的朋友,誰會不樂意與黎景這樣模樣俊俏又大方多金的人做朋友呢?
當晚,黎景的生日party一共有十幾個同學參加,琳琅滿目的禮物擺在了黎景的面前。他們大聲談笑著,言語間描繪的,都是姜佚明未曾接觸過的另一個世界。
他們各個住在高檔豪華的社群裡,父母不是知識分子就是生意人。幾百塊的t恤,上千塊的球鞋,幾千塊的電子裝置,在他們口中就如同菜市場的蘿蔔與青菜。
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姜佚明的家庭情況:姜佚明的父母早年都是國有皮鞋廠的職工,九十年代初期就雙雙下崗了。下崗後,姜佚明的母親經人介紹做起了保潔,而他的父親則因為身體不好,一直賦閒在家。
平日在學校裡、在教室中,他們礙於老師和同學的看法,很少對姜佚明表現出鄙夷與戲弄的姿態,可現在不一樣。
這是私下裡,是黎景的生日會。
於是,大家心照不宣地將姜佚明擠到了最邊緣的位置,沒人願意與他講話,甚至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就連平日裡與他關係不錯的袁偉華,對他的態度都明顯變得冰冷生硬,就更遑論肖宇他們了。
不過,姜佚明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是靜默地坐著,任憑滿桌驕橫跋扈的公子小姐們奚落他是不是沒準備禮物。
姜佚明的心中沒什麼起伏,他的胸腔中彷彿藏著一個巨大的海綿,無論什麼情緒都能悉數吸收,只有當他的目光撞上黎景慍怒的臉龐時,心裡才浮現出了異樣的波瀾。
他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書包。
這裡面,裝著他為黎景準備地禮物。
吃過飯後,一行人來到ktv。
姜佚明雖是土生土長的申城人,卻沒享受過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繁華,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ktv。
來到包間後,肖宇他們自作主張點了一打的啤酒,黎景竟也興沖沖地與他們碰杯,一副不醉不歸的態勢。
姜佚明愕然,沒忍住在黎景端起酒杯時摁住了他的手。
“黎景,你不能喝酒。”
這話一脫口,姜佚明就感到了幾道詫異的目光。
同學們看看姜佚明,又互相對視,繼而爆發出一陣鬨笑,那笑聲彷彿在說,你以為你算老幾?
黎景更加惱怒了,他的臉頰因為羞怒而浮出兩團紅暈,清澈明亮的眼睛瞪得渾圓,朝姜佚明怒道:“你放開。”
姜佚明呼吸一滯,卻沒有放開自己禁錮著黎景的手,而是低聲朝黎景解釋說:“你哮喘病這麼嚴重,不能喝冰啤酒。對你身體不好。”
此時的黎景對姜佚明已是惱怒至極,他當即翻了個白眼,譏諷道:“你哪位?你憑什麼管我?識趣就快點放開。”
是啊,我算老幾。
姜佚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