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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心胸開闊。他在南城生活了半年的時間,看過落日晚霞,見證了月落烏啼,卻從未領略過的人民公園尋常清晨的風光。
其實細細想來,這些年他皆是如此。作繭自縛、畫地為牢,囿於池井,不見天光。在他穿行於黑夜的歲歲朝朝,又何曾眺望過清晨的太陽?
回到家後,黎景睡了個昏天黑地。中午起床後,他給自己煮了份速凍水餃,下午又趕去了琴行。這次比賽雖得到了朱姐的支援,但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參賽而影響正常工作。
一踏進店裡,朱姐就抬起頭來關切地問道:“小黎,你昨天影片錄得怎麼樣?有信心麼?”
黎景羞赧地笑笑,他音量雖然不高,但聲調卻很堅定。他說:“放心吧朱姐,我覺得沒問題。”
黎景雖從未參加過諸如樂韻杯的專業比賽,但好歹玩兒了這麼多年的吉他,對自己的實力一清二楚。他這次參賽,為的肯定不是一個前一百,而是前十、甚至是前三。他多日的準備,為的自然也不是這次的海選,而是未來的半決賽、決賽。
時至今日,黎景仍不清楚自己今後要做什麼,命運又將帶他去往何方,但無論如何,他想把握好這次機會。
這天過後,黎景照舊每日來琴行上課、而後一個人在吉他教室練到深夜。他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的倦怠期,只想一鼓作氣,衝到終點。
十天後的一個傍晚,黎景收到樂韻杯發來的郵件,組委會邀請他前往省城參加省賽區的地面比賽。
收到郵件後,黎景的心情沒太大起伏。正如他曾對朱姐說過的那樣,他很清楚自己在吉他演奏上的實力,入選就像是水到渠成。
前往省城前,朱姐特地將店裡最值錢的演奏級吉他借給了黎景。黎景心中動容,他接過吉他,輕聲說:“朱姐,謝謝你。”
朱姐雖是黎景的老闆,但一向待他極好。這些年來,他混跡於酒吧之中,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對他心懷不軌,唯獨在南城遇到的這些人,是真心實意待他的。
南城多山地,一直未通高鐵。黎景租了輛車,他從上午出發,路上足足花了六個小時,接近傍晚才抵達省城。
比賽設定在省城一家知名五星級酒店中。黎景在這家酒店的隔壁住下,只將這場比賽要表演的曲目練了兩遍,而後便沿街找了家餐館,吃過飯後,一早就回酒店休息了。
第二天七點鐘,沒等鬧鐘響起,黎景就自然醒來。酒店房間很小,他躺在床上,稍稍伸出手來就能夠到窗簾。
他用力將窗簾扯開,任由窗外的萬縷陽光肆意傾灑。
幾分鐘後,黎景從床上起來,他先將曲目練了一遍。
來到賽場後,黎景深吸一口氣。他抱著吉他,微微闔上雙眸,將編排的曲目在心裡又過了一遍。
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吉他比賽,樂韻盃賽場的評委大都是各大音樂學院的老師以及知名樂手。他們見過的吉他手數不勝數,選手基本功扎不紮實,編排的曲目如何,往往不出一分鐘就能見分曉。
整個賽區報名海選的足有三百人,而成功入選,來到省城參加地面的,只剩下了三十人。在這三十人中,能進入下一輪比賽的,又只有十人。
選手的表演順序由現場抽籤決定。黎景運氣向來不好,一上來就抽了個第一名。他原本不覺得緊張,可當他看到紙簽上赫然寫著的“1”時,也難免有些侷促。
他恍惚了一下,在眾多選手的注視下,揹著吉他默不作聲地朝舞臺走去。上臺前,竟一個失神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霎時間,臺下傳來一陣低笑,接著,黎景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朝他喊道:“加油。”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加油”在黎景耳邊響起,他深吸一口氣,站在舞臺地中央,衝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