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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掛了電話,聽筒抱在胸前,不覺陷入沉思。對於這些新情況,布拉謝爾斯似乎不感興趣,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正常的刑事辯護律師的反應。剛才我們那番對話更像是在聊芝加哥熊隊1比賽的分差。也可能是,像我這樣的一個外行人居然對他指手畫腳,他很反感而故意如此冷漠呢?
大雨重重地擊打著屋頂,狂風肆意地抽打著窗欞。
我倒了一杯葡萄酒,想著朗達·迪薩皮奧。她無疑陷入了一個困境。如果她去找相關部門陳述實情,很可能會招致極其嚴重的後果。然而我也想不出她該怎麼辦。
我燒上了一壺水。
一小時後,只聽前門“砰”的一聲關上,隨即重重的腳步聲上了樓梯。蕾切爾回來了。我追到樓上,見她正彎下身子從旅行袋裡拽出衣服來往地板上扔。每次跟他父親去玩了那些讓人心跳的活動以後,蕾切爾總是興奮莫名,要過好一陣子才會平靜下來。
我在她頭上吻了吻:“嗨,寶貝兒!玩得好嗎?”
她猛然轉過身子。“哦,嗨,媽。”她再次轉向自己的旅行袋,把它翻過來一抖,隨即掉出來一雙球鞋。
“你幹嗎?”
“給我買雙史蒂夫·馬登2,好嗎?”
“史蒂夫·馬登?”
“就是一雙鞋,媽媽!潮牌。大家都穿這個牌子。”
“我看你不需要新鞋。”
她抓起那雙鞋,扔進垃圾桶。“我現在就需要。”說著又把一件T恤揉成團扔進去,正好蓋在鞋上。“還要一件邁克爾·斯塔爾斯3。”
“什麼誰?”
“邁克爾·斯塔爾斯牌襯衫。就是——哎呀,算了。反正你也不會給我買的。”
“是嗎?”
“這牌子很貴。”
“多少錢一件?”
“大概六十美元。”
簡直過分。“那麼貴!”
“看到了吧?我就跟他們說——”她刷地舉起手,緊緊捂住嘴巴。
“跟誰說?說什麼?”
“沒什麼。”
“蕾切爾!”我惱了。我從沒給她定什麼規矩,只有一條:不允許在外人面前說自家人壞話。在家裡,你怎麼抨擊、批評、指責家人都可以不算事,但在外面,一概不行。這可以算是我繼承了父親的德國傳統家規。
“週末除了你爸,還見誰了?”
“沒見誰。”
哼!女兒一回家就扔衣服,鬧著買新的,還說沒見過特指的某人?還說沒向人抱怨老媽摳門兒?鬼才相信!一時間,母女相對無言,只聽得雨點像彈珠一樣砰砰砰砰地打在房頂上。
還是轉移話題為好。我一邊向樓梯走去,一邊說:“餓了吧?我去做點意麵和沙拉。”
女兒臉上閃過一絲困惑。然後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下去了。”我開始走下樓梯。
還沒走完,她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我不禁笑了。
“還有爸爸的女朋友。”她說。
笑容僵住了。我確實聽說過前夫新近找了個女人,有著凹凸如搓板的腹肌和結實的臀部。巴里最近似乎是在和她一起做健身運動,或者在她身上做;唉,無所謂了。“瑪琳,那個健美操女王?”
蕾切爾尖刻地掃了我一眼。
“哦,對對對,”我舉手投降。“也是舉重達人。”
“還有她女兒。”
“哦。”
“她女兒叫卡拉。”
“這個卡拉多大了?”我走進廚房。
蕾切爾跟著我。“十六歲。”
我拿出刀,開始切生菜。
“卡拉的男朋友超酷。他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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