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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像是一把熾熱的刀,嗤地一聲插入心臟直至沒柄,他花了生平最大的力量才剋制住衝下樓去質問她的衝動。
還有什麼好問的?瑤嬌是這樣,她也是這樣,她們統統不是真心地愛他,真心想嫁他,這不過是一個享受富貴的幌子,一筆值得她們出賣自己的靈魂和愛情的買賣。
他痛恨自己為何在她面前,雙眼近乎盲了?又一次讓個女子將他耍弄得團團轉。
“相公……你在生……我氣嗎?”她顫抖地問道。
他一震,猛地拾起頭,微眯起眼睛,“你做了什麼令我生氣的事嗎?”
玉潔茫然地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明白呀,
他深深吸口氣,硬逼著給她,也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他的聲音略顯不穩地問:“那一天你急急趕下樓去見誰?”
玉潔聞言呆住了,他統統都看見了嗎?
不不,她不能暴露身分,不能讓他知道真相……劉紅屏並沒有哥哥,她又怎能用“見十年不見的哥哥”的話來回答他?
玉潔輕顫著,口是心非地搖頭,“沒……有見誰……只是突然……突然……肚痛,所以我……”
“去如廁了?”他冷笑,諷刺地挑起濃眉,一顆心直往下沉。
她還是不肯跟他坦白相告,還是要像瑤嬌一樣滿口謊言遮掩一切,直到最後再也遮蓋不住。
只是後來瑤嬌羞極的選擇飲藥自盡,她呢?
他忍不住想瘋狂地大笑。
玉潔震顫著,不明白他為什麼像洞悉一切般輕蔑不屑地看著她?她實在受不了這個
“相……公……”她想解釋,可是一說出真相就圓不了謊,玉潔至此方知何謂作法自斃。
她只能痴痴地望著他,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迅速將她往絕望深潭裡拖。
如果那一天她沉入荷花湖中,是否反而是個美麗的結束?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他冷冷地道。
她打了個冷顫,猛地奔過來,哀哀懇求著,“相……公,我……是有……苦衷的,請你……體諒……我。”
“我說過,我唯一的要求是相待至真至誠。”他彷彿已不想再與她多言,低下頭連看也不看她。
這比輕蔑地瞥著她,更教玉潔承受不住。
“相公!”她絕望地嘶啞喚道。
“走!在我還沒有改變心意把你攆出甄府前。”他握著狼毫筆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玉潔忍不住嗚咽了一聲,轉過頭跌跌撞撞地奔出綠荷水榭。
秦關待她一跑出視線外後,立刻大力一把將滿桌的帳本掃落,頹然地捂住沉重疼痛的頭。
為什麼這一次遭背叛的痛楚遠遠超過上一次的?為什麼?
接著幾天,甄府裡的氣氛怪異得所有人都察覺到了。
好像是少爺在跟少夫人嘔氣,可是溫柔的少夫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跟任何人訴苦。
她反而每天清早就到廚房,親自熬煮美味的什錦粥,或是下碗味道清爽卻作料豐富甘美的面,讓丫頭們送去給少爺當早飯,卻怎麼都不肯讓丫頭們告訴少爺,這是她親手做的。
少夫人好像很怕火,可是每次都強忍著恐懼,顫抖著雙手起火做飯,不時被柴火或是湯湯水水燙了滿手紅腫。
慶嬸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堅定地搶過玉潔手裡的吹筒,大聲道:“少夫人,你別再這樣折騰自己了,瞧你兩手都是傷了……看,昨兒燎起的水泡還腫著呢,你讓如意給你拿雪玉膏擦了沒有?”
玉潔感激地望著嗓門大但心腸好的慶嬸,怯怯地想奪回她手上的吹筒,“我……不要緊……可以的。”
“什麼可以?”慶嬸忍不住握住她纖瘦的手腕,心疼地審視著她手上燙著的、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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