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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腦子裡也像是籠罩了一層薄霧,想了很多,但一直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要下筆畫些什麼。
於是他只能搖搖頭,說了句“沒來得及”。
陸聞川也不知道是什麼沒來得及,但看江昀清也不像是願意詳談的樣子,也就沒問,罕見沉默地一直開著車。
路上路過一家超市,大伯要陸聞川把自己放下,說自己老婆要自己買些排骨回家燉湯,還說不用等他,待會兒自己會坐公交車直接回家。
大伯回家的路在民宿相反方向,陸聞川便沒再等,把人放下以後,讓江昀清坐到了副駕駛。
他覺得好像江昀清只有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們才有話可說。回去的路還有十多分鐘,他不想氣氛一直這麼低沉。
“心情不好嗎?”
等紅燈的時候,陸聞川注視著前方,終於搭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昀清覺得他的問法有些好笑,於是提醒他說:“陸老闆,沒有人能在倒黴後還能笑得出來。”
“所以還是心情不好。”
江昀清不知道他怎麼就總結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敷衍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陸聞川說的也不錯,他的確是心情不好,但卻不是因為摔傷,或許摔傷只能算“心情不好”的連鎖反應,畢竟人的情緒直接關乎運氣,心情很差,運氣自然也好不了。
他只是突然覺得自己來南清的這一趟非常沒有意義,想見的人再也見不到,而想忘掉的事也一直忘不了。
他鬆散地靠到椅背上,視線再次轉向車外,走馬觀花地注視著外面幾乎成掠影的房屋和樹木,在眼下難得能給他提供安全感的氛圍裡回憶過去的一幀一畫。
他和宋淮之是大二那年認識的,在一次學校舉辦的校園模特大賽上。
江昀清學服裝設計,在藝設學院,平常上課都在學校北端,吃飯就近在北食堂,社團也捱得很近,活動範圍總共就那麼一點兒。
而宋淮之學的卻是金融,在商學院,平常活動都在南半邊。兩人從距離到興趣愛好以及專業都相差千里,連個共同好友都找不出來。可以說,江昀清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認識對方。
又或者,宋淮之這輩子也沒想過會認識江昀清。
因為他對江昀清一見鍾情。
江昀清至今都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那時候他站在學校臨時搭建的露天t臺下,在朋友的慫恿中被擠去了前排。音樂鼓點震動耳膜,他一抬眼,目光和已經走到臺邊的宋淮之撞了個正著。
江昀清有些不好意思,周圍人太多,他被朋友推著,不怎麼禮貌地擠過來的時候,好像還不小心踩到了誰的腳,不知道宋淮之有沒有看到。
宋淮之當然沒有看到,他的注意力全放到了江昀清泛紅的耳尖上。說實在的,江昀清長了一張很難讓人拒絕的臉,這張臉往往不會表現出特別生動的一面,但每一個微小的表情或眼神都足以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宋淮之看了他很久,又或者並沒有多長時間,總之在他身邊的同伴小聲提醒他的時候,他就按照原本彩排好的,又沿著t臺的另一側原路走回去了。
他記得彩排的時候主持人告訴過他,這裡是別的選手展示的時間,其他人不可以回頭。
但彩排沒說發生意外該怎麼應對,所以宋淮之還是沒忍住,像是搭錯弦一般,放任自己又回頭看了一次。
江昀清似乎注意到了他,兩人隔著很遠對視了一眼,一愣過後又都匆匆轉開了視線。
那以後沒多久,江昀清又一次待在畫室的時候,宋淮之來敲了他的門。
當時畫室只有江昀清一個人,正對著眼前的雕塑練習肖像。他的思路被打斷,腦袋慢吞吞地朝門口轉,眼睛卻還黏在畫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