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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不長不短剛到肩膀,面容跟江昀清有四五分相似,打扮幹練素雅,但給人的感覺卻比江昀清要強勢許多。
陸聞川站在江昀清身旁,聽到江昀清低低地叫了對方一聲“媽”,語氣裡帶著非比尋常的冷淡。
而反觀陳清就比較冷靜了,看向江昀清的眼神裡大多是無可奈何,只在看到江昀清還打著石膏的手臂時才輕輕皺了下眉。
“這是怎麼了?”不待江昀清回答,她又兀自責怪道,“電話裡也不跟我說。”
語氣就好像在責備江昀清沒有事事與她分享。
江昀清臉上沒什麼波瀾,視線一直落在和母親之間的地面上,不太想和對方有眼神交流。他說了句“不小心摔的”,又說“不是什麼大事”。
陳清便沒多在意,又把視線轉向了他身邊:“那這位是?”
陸聞川目光還在兩人之間逡巡,猛然被點到,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江昀清主動介紹說:“陸聞川,我朋友,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南清,是他帶我回來的。”
陸聞川禮貌地頷首,稱呼了聲“阿姨”。然而陳清卻沒有應聲,臉上更看不出幾分熱情,沉默地、無聲息地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他。
那目光稱不上多麼友善,陳清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陸聞川覺得有些尷尬,猜想對方之所以會這樣,大機率是因為江昀清提到了南清,而南清是宋淮之的故鄉。
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氛圍的侷促,江昀清沒有詳細解釋分毫,不怎麼耐煩地說了句“我去看我爸”,便繞過母親進了門。
病房裡,江父正靠在床上看書。
他昨天剛做完手術,腿還吊著,跟站在門口,手臂打著石膏的江昀清面面相覷,場面冷肅,甚至還帶著點兒滑稽。
病房是雙人間,隔壁床的病人還在休息。幾人沒弄出太大的動靜,陸聞川跟著江昀清走上前,將手裡在對面超市買的水果和禮品放到了床頭櫃上。
“叔叔好。”
估計是剛才聽到了三人在門口的談話,江父沒有多問江昀清他是誰,點頭不尷不尬地應了一聲,客套了幾句,而後便跟江母一樣,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陸聞川察覺到了,不明所以地向江昀清投去目光。
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對,至於這二老都對他如此挑剔。
江昀清沒有回應他,只在陸聞川感覺到不適之前,及時出了聲。
他沒靠近,和病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比陸聞川還像是前來探望的客人:“您感覺怎麼樣?”
江父是在樓梯上失足摔傷的,右腿骨折移位,只能靠手術復原。昨天做完手術後,陳清就立刻給江昀清打了電話,期間並沒有經過江父的同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江父才會在面對江昀清時有諸多難以剋制的意見:“之前那樣氣都氣不死,現在還怕這點兒小傷嗎?”
“老江!”
陳清在後面走進來,低低地警告地叫了他一聲,將手裡的水壺不輕不重地擱在床頭櫃上。
江昀清自然不覺得母親叫自己回來真的是因為手頭事情太忙應付不過來。她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哄他回家,就像兩年前宋淮之剛去世時一樣,把他叫到跟前,一遍又一遍地勸他相親、結婚、生子。
哪怕現在不提,遲早也會回到這種爛俗的話題上來。
江昀清並不感到心傷,只覺得無力和疲憊。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家庭氛圍,父親的一味指責和母親的冷暴力是他最熟悉的配方。宋淮之或許是他和家裡斷絕聯絡的導火索,但卻絕對不是唯一原因。
江昀清依舊冷淡:“之前醫生說您肝不好,有些事既然生氣沒用,倒還不如保重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