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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良久,他喚我。
“怎麼了?”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好不好?再也不要回來?”
當然好,真的很好,只是現在,還不能。
“會的。”我牽住他的手,“總有一天,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只有我們兩個,再也不回來。”
這條山路,之後的歲月我走過多次,若是那時候有他,該有多好?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
我清晰的記著這時候的陽光,清風,十年之後的那天,也恍若今日。
只是這一條說著走下去,不回頭的道路,曲曲折折,我們足足走了十年。
我們就這樣遊蕩回佇列的時候,宇文烴簡直氣歪了鼻子,宇文悌的千年冰山足足又冷凍了一萬年。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虧得我脖子都要等僵了。”
“女人心,海底針。”我拿馬鞭指他,“皇弟啊,你還是太年輕。”
“老八,你怎麼也被她收買?”宇文悌冷冷道,我覺得都撥出了一口涼氣。
“小弟不才,意志不堅定。”宇文棠大笑,“其實主要是,弟弟實在想聽二哥講笑話!”
“願賭服輸啊!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要丟了臉面。”我提醒道。
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要笑瘋了,“今晚的保留節目,大家都要記著哈。”
我馬不停蹄的要給父皇講這個笑話,果然,壓根不用宇文悌來講笑話,就這件傻事,也夠父皇開懷一路的了。
“鍾靈,你也真是,幹嘛要捉弄他們?”笑夠了,又開始正人君子,“以後這樣胡鬧,父皇可就要責罰你了。”
責罰?罰我什麼?
“父皇,兒臣們就是怕你悶的慌,逗你一笑罷了,要不然這一路上,多寂寞啊!”宇文棠為我解圍,正說著,宇文慟回來,小傢伙沒有白練,果然勝了,父皇的心思,便都到誇獎自己這個孩子身上了。
王爺那邊我也要過去玩鬧,王爺又一個勁的鼓吹他的騎射箭術,我一一聽著,談笑間便是木蘭圍場,早有宮人搭好帳篷等著,我是這之中唯一的女子,便是最近父皇和王爺的帳篷裡,而小篤,卻住的極為偏僻。
我躺在那張虎皮*榻上歡喜的要死,這下,看你還怎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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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圍場是一處叫木蘭山的連綿大山,翻過山頭,便是匈奴諳達部落的的地方,我們現在安營紮寨的是半山的一處草甸,山下有重兵把守,圍獵之時便可進可退,這裡不比宮裡金碧輝煌,一應俱全,可是卻自由自在,我躺在那裡盯著帳篷頂的花紋發愣,這四壁皆是狐首鹿皮,我看著還新鮮的很。
朦朧中,便有宮女來請我,“太子妃娘娘,晚宴設在大帳中,陛下請您過去。”
“我知道了。”揮手叫她退下,喊柔亦來為我梳妝,可是喊了半天,也沒人應,才驚覺在這兒,只有我自己,真是孑然一身,無限悲涼啊!
自己梳洗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幾件女裝可換,罷了罷了,這幾天,就這樣假小子的混在其中吧,因為只有男裝,髮髻也只有這一種,來來回回的換玉冠就好了,反而省了不少功夫。
還未走進,就聽見裡面的歡歌笑語,不過那歌聲,怎麼我是聽不懂的呢?
小太監撩簾,“太子妃請。”
“正說你,你就到了。”父皇向我揮手,“鍾靈快過來看,這位公主跟你,是像不像?”
公主?哪家的公主?
果然帳中,不知哪裡多出來的奇裝異服之人。
“這位是諳達部落的小王子廖格羅,這位便是小公主桑格,諳達王與大楚交好多年,故而每年木蘭圍獵,都要見上一見。”父皇笑著讓我坐在他的下首,同那位王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