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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不敢,青亭謹記。”白青亭面容仍舊淡然,卻難掩聲音中乏著喜氣。
劉德海滿意一笑,又上下瞄了她兩眼,“你這是打過架趕著過來的?”
白青亭順著他的眼瞧瞧自個,內著交領淺紫短襦長裙,佩同色披帛,外罩對襟紫紅半臂,這一身紫色宮裝很正常啊,雖摔的時候有點兒髒有點兒亂,但她過來的時候就拍乾淨整俐索了,應無不妥之處。
又想到什麼,她摸了摸頭一回自個梳的盤桓髻,髻前插的對梳沒掉,髻上裝飾的條形彩珠也沒亂吧?
早上剛梳妝完,她特意照了照銅鏡,雖然不比現代的鏡子清晰,可也照得清楚,她真心覺得鏡中那小模樣也算得上幹練持重的。
白青亭想不明白,只能將疑惑的目光移向劉德海。
劉德海示意她看自個穿在腳上的繡履,她一看,繡履前鑲著的五瓣銅梅跑哪兒去了?出來穿戴的時候還在的,在哪兒丟了?
她細細想著,終於想到,甕裡甕氣地說道:“可能來的時候摔沒了……”
白青亭說得好沒底氣,滿面愧疚,斜斜瞄了一聲皺著眉頭等她再解釋解釋的劉德海,她不得已接著說:“就是今兒個起得晚了些,故而一路小跑過來,又在快到乾心殿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應該是那時將繡履上的五瓣銅梅給摔沒了……”
“摔?”劉德海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又摔上了?
白青亭指著來時路她摔的那個方向,淡淡道:“那兒的青石都可以作證。”
真的,都被她擦乾淨好大一片。
劉德海這下全然無語了,看著她好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接連兩次的摔,白青亭也頗感不好意思,於是自認聰明地轉了個話題,“劉總管,您不需要侍候陛下麼?”
劉德海剛想回答,順便再訓斥她御前失儀的罪責,可他還沒開口,乾心殿大門便開啟了。
他忙躬身:“陛下。”
白青亭這時反應倒快,直接跪下行了個稽首大禮:“奴婢叩見陛下!”
她雙眼死死盯著膝下大塊大塊的青石,這就是隨便嘴皮子上下一碰一個來回,就能取人祖宗十八代性命於千里之外的大老虎!
需冷靜冷靜,謹慎謹慎。
貞隆皇帝龍宣跨過殿門門檻,身後跟著呂秋之司記女官、小琪子公公與十名宮婢,一連串的人魚貫而出。
呂司記想必是替她候在乾心殿,小琪子應該是替劉德海在御前布膳。
龍宣向劉德海微拂手,示意免禮,然後便站定在白青亭跟前,問道:“遲到了?”
白青亭先是看到一雙黃緞黑底鑲黑金邊繡著雙龍戲珠的靴子,接著便聽到頭頂有個慵懶的聲音傳來,再細聽清其中內容,頓時深感出師不利,可皇帝老兒是怎麼知道的?
她有氣無力:“回陛下……是。”
龍宣嗯了聲,又問道:“繡履上的五瓣銅梅丟了?”
她跪著,繡履遮在襦裙之下,皇帝老兒不可能看得到,那就是剛才聽到了?
白青亭欲哭無淚,自作孽不可活,昨晚她千思萬慮的,就沒想過皇帝老兒還喜歡聽牆角!
“回陛下……是。”這回更有氣無力了。
“青石還可以作證?”
“回陛下……是。”
“起身吧。”
“回陛下……啊奴婢謝陛下!”
起身後,白青亭努力腰板站直,但頭還是低下的,雙眼堅定地瞪著站在她前方几步之遙的龍靴,一派伏低做小任你宰割的怯怯小模樣。
“這是怎麼了?”龍宣轉向劉德海,調笑道:“白代詔摔了一跤倒是把膽子摔小了?”
劉德海也一笑,“老奴猜著,應是因著當差遲到又御前失儀心中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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