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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亭佩服之餘不忘問道:“陛下如何回答?”
“陛下說,他日再議。”呂司記頓了下又道:“此後二位娘娘離去,陛下便吩咐秋之將此事告知姐姐你一聲。”
皇帝老兒這是要她做決定。
“姐姐,陛下這是何意?”皇帝特意要她將此事帶給白代詔知曉,呂司記只覺得其中必有深意,卻猜不透其中。
白青亭搖首,“劉總管尚不能揣摸聖意之五六,何況是你我?再說,這揣摸聖意有時用得好不見得有賞,有時用得不好那可是大罪。你我皆隨侍陛下身旁,隨時都得記牢了。”
呂司記受教,“姐姐說得是,秋之糊塗了。”
“其實不論是皇后娘娘還是皇貴妃娘娘,她們都是陛下的妻妾,都是我們的主子……”白青亭說著說著停住了,她想起茶樓那個男子的話,難不成她們是想趁著賞菊會給她什麼大禮不成?
“姐姐?”
白青亭問,“劉總管知道此事,可有說些什麼?”
呂司記想了一下,想起劉德海在她早出乾龍殿快到後左偏殿清華閣之時,火急火燎又神神秘秘地差小琪子來說了兩個字:“共掌。”
白青亭含笑看呂司記,“那你還有什麼不明白?”
“劉總管的意思是,可讓皇后娘娘與皇貴妃娘娘二位主子共掌,咱誰也不得罪,還能讓其互相牽制,就算有蹊翹也不至於太糟糕。”呂司記又道,“這意思我明白,姐姐可是同意劉總管這意思?”
“自然同意。”白青亭握了握呂司記的手,“姐姐明白你心中所慮,你怕她們趁此機會又想來謀害姐姐,因此想把賞菊會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已手中,這一點你比慧兒想得明白,姐姐甚喜。可凡事適可而止,防我們得防,可有時候明明知道有漏洞我們也只能同意。兩者制衡總比一者獨大要好得多,這是陛下所要的結果,便也是我們所要的結果。你記住,只有跟陛下保持一致,陛下最終才會是我們最大的庇佑。反之,陛下……”
白青亭未再說下去,呂司記已站了起來,向來不大有表情起伏的面容上微滲出冷汗。
看來,她不必再說明,呂司記明白了。
只有心甘情願地當皇帝的刀,皇帝對她們才會睜隻眼閉著眼,危險時還會拉把手。
反之,那把刀便會轉向架到她們的脖子上。
白青亭也站起身,“姐姐長你兩歲,虛過你兩年,宮中之事比你更知道一些更深一些。但真要比,你我皆比不得劉總管,日後若有事,可我又不在,事不能及,你便去討教劉總管一二,他怎麼安排你且聽聽,再細想想,終會有解決之法。”
她沒有要呂司記全然信任全聽劉德海之言,但有時聽一聽旁人所言,將益處納為已用卻是可以的。
呂司記離去之後,白青亭終未有將本來要吩咐呂司記去做的事情說出來。
茶樓外聽到之事,那男子她只記得聲音而不認得容貌,確實無法防範於未然。
本來讓呂司記多方察探一些椒鳳宮、棲鸞宮、儲賢宮的動靜,現在看來卻是不行了。
自她重生以來,舉止語言稍微有異,眾人雖起先有疑慮,最後還是選擇了信任她。
劉德海信她,是因他認為大難不死之人性格終有些改變,且不大,不過是活潑一些,這其中也因他是真心疼愛她之故。
呂司記、秦采女、方女史這些平日較之親近的人信她,是因在她們心中最敬愛最疼愛的人便是白代詔,只要白代詔還是白代詔的模樣,她們便無條件的信任她。
至於那些平日不太親近的旁人,皆還看不出她有何不同之處。
可她卻忘了,原主與皇帝兩年隨身侍候,一舉一動,性情處事皆在皇帝眼裡心上,掌控得沒有一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