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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被強塞記憶的清宴。
如今他把完整真實的自己在清宴面前坦誠敞開,清宴會後悔,或是覺得被記憶捆綁嗎?
清宴似乎沒料到有此一問,稍微一頓,似在思索。
片刻後開口:「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夏歧心裡咯噔一沉,他是想知道答案,誰知清宴的一句話還是讓懸起的心臟摔得四分五裂。
清宴卻還沒說完:「你與我認識的任何人都不一樣,我隱約明白當初的選擇了。」
夏歧眸光一動:「……什麼選擇。」
清宴面色依然從容,卻沒有看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琉璃燈上。
「選擇與你結為道侶。」
他不得不承認,夏歧獨一無二,又萬般特殊,他矛盾而鮮活,堅定也真誠。
起先試圖用自己的思維方式與處事準則對待他,卻發現與他相關的莫名情愫好像不遵循任何道理,一切新鮮而契合,帶著莫名久違的懷念,牽引著他慢慢走近。
夏歧聞言一愣,碎裂的心立馬被蜿蜒藤蔓捆合了起來,裂縫裡蔓延盛放開繽紛搖曳的花朵。
他雙眼一亮,趁著話頭急急湊了過去:「柏瀾,我可以理解為你也喜歡我嗎?」
清宴回望著那盛滿喜悅的眸光,心中把這極為陌生的兩字反覆掂量,漸漸生出幾分生疏的心悸。
識海卻又在此時添亂,恍然有畫面碎片一掠而過,模糊辨認出是他抱著夏歧,貼在他耳邊低聲說著這兩字……
清宴呼吸徒然一輕。
兩人腳程再慢,磨磨蹭蹭也到了議事偏殿門口。
那扇門似感應到來客,緩緩開啟,露出等候在此的聞雨歇與付樂山,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兩,又把目光齊齊落在夏歧身上,神色怪異,明擺寫著「蒼澂首徒與獵魔人怎麼又扯上關係了」。
夏歧只好把自己不合時宜的雀躍收了起來,頃刻站直咳了咳,提醒自己正事要緊。
他知道自己的出現太突兀,不由開門見山道:「我也要去。」
付樂山面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
夏歧不等招呼,自顧自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倒酒。
「自然不是方才宴會安排過的地點,否則也不會有這個私下小聚了。」
付樂山終於沒好氣地一揮手:「不行,此行兇險,你的傷好全了嗎,又摻和進來作甚?」
夏歧聞言挑眉,他不奇怪付樂山會拒絕,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我不會胡亂誤事,我可以用霄山的名聲做擔保。」
此話一出,屋裡頓時詭異一靜,連清宴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夏歧忽然意識到霄山的名聲恐怕要倒貼幾兩,又圓潤解釋:「……我是說,以信譽做擔保,霄山不會搞砸任意一單生意,更不會拖後腿。」
付樂山剛要說什麼,閒散倚柱的聞雨歇抬手一止,姿勢雖還是平日的隨性,神色卻帶上幾分沉穩洞察的掌門威儀。
「不是不信你,獵魔人素來對魔物瞭解頗深,如若同去,定是更為穩妥,但霄山真的要牽扯進這蹚渾水?」
夏歧聞言沉思,如今霄山只剩他留在長謠,一切決定自然代表霄山立場。傅晚讓他留意動向,沒讓他跳進漩渦中心。
他換了個說法:「此番算是場外支援,僅代表我個人意願。」
聞雨歇有些意外,不由好奇他圖什麼:「那你跟去是想做什麼?」
夏歧一笑,也不避諱:「會會故人。」
聞雨歇猶疑片刻,看他的神色沒有「故人相逢」那麼開心,才放棄般地搖搖頭,「去就去吧,夏七使自會掌握分寸,不會以身涉險。」
夏歧敏銳一琢磨,這話說得不太對勁,不該是謹防意圖不明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