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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宴靜默了一瞬:「……據我所知,若是遭遇這樣的事,出來後只是經脈靈氣流轉受阻,至多內傷。」
夏歧恍然醒悟,心想這話本要是給修士來寫,志怪故事還真是沒法編了。
清宴似乎看穿他所想,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修士,見聞難道不比話本編纂的故事多?」
尤其獵魔人,他們不就是志怪故事裡的恐慌製造者嗎?
上一世夏歧也深以為然,但情感感知回來後,看待所見之物也有了諸多不同,其中之一便是發現曾經不屑一顧的話本十分有趣。
夏歧:「那可不一樣,見聞是一回事,話本讓常見的故事帶上感情顏色,就變得不一樣了,比如……」
比如他最近看得津津有味的這本,蒼澂代掌門清宴與他神秘逃婚道侶的愛恨情仇。他一開始帶著被瞎編謗的憤怒翻開,回過神來已經大半天話本不離手了……情節跌宕起伏,代入感極強,看完拳頭硬了,不知道更想打一頓筆者還是清宴那忘恩負義的道侶……
他把嘴邊的話嚥了進去,接道,「比如以一些前輩為原型……」
清宴似乎沒想到夏歧整天話本不離手便是看這些……一時沒能接話。
夏歧忙挽回形象:「當然了,故事而已嘛,只是某些方面做了參考!」
比如他就沒有像話本里那個薄情寡義的道侶,總纏著清宴與他夜夜那什麼……露骨至極!
他沒再聽到清宴的回答,不知是不是錯覺,清宴的輪廓柔和了些許。
夏歧微微眯眼看著身側的雲,彎起唇角。
和清宴聊起這些閒話,像是又回到了兩人剛剛認識的那段時光,清宴不厭其煩地陪他漫無邊際談天說地,再簡單的問題也會耐心應和。
相隔漸行漸遠的五年之久,恍然像才離開了一瞬。
不過這些以清宴為主角寫的話本……要是見到筆者,得先打一頓,再斥巨資把另一個主角的名字換成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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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地平天成,河溓海晏」出自唐·陳集源《龕道場銘序》。
第5章 陵水厄
得蒼澂的庇護,隴州是所有州界裡受魔患侵擾最輕的。
村落有蒼澂弟子駐守,鎮上還能做生意,除了四處神色警惕的各門派弟子和來去匆匆的百姓,倒和幾年前無異。
清宴一眾人沒有在各個據點花太多時間停留,五天後便到達了兩州交界處。
顧及漏夜趕路危險,夜晚會歇息。當天夜裡,他們歇在沿途一家人走樓空的破敗舊客棧。
有弟子來和清宴商量行程事宜,夏歧沒去打擾,自己佔了間房,隨意清理了下積灰床板便躺平入睡。
這幾天來,沿途遇到的魔妖獸實力深淺皆有,蒼澂弟子足夠應付,再不濟還有清宴,他沒出過手,沒讓未痊癒的傷再復發。
幾個時辰後,睏意模糊間,手上的影戒光華短促微閃,光暈輕車熟路地落入識海,輕敲出一段熟悉的音律——是獵魔人同門的求援。
這次,夏歧在黑暗中睜開眼。
待在清宴身邊的日子像溫柔鄉,稍一沉溺,時間就過得飛快。出了蒼瀓,他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諸如撈一把身陷危難的同門。
夏歧提劍推開門,指尖規律輕叩影戒的戒面,有黑氣憑空湧現,在周身縈繞成紗,又逐漸變厚為一襲黑色斗篷,直到完全顯形,輕落到他的肩頭,罩在淺黃衣裳外。
午夜的院子靜謐,走動之間,黑斗篷上的銀色咒紋光華流動。
月光悄聲落在他的面容上,無端給溫和清俊的眉目添了幾分冷意。
破敗院子的角落裡,一朵潔白曇花正緩緩綻開,夏